孙招财闻言,一阵狂喜。
从地上爬起来,一翻身就跑了。
这一幕,瞧得杨安国马驹子他们目瞪口呆。
“哥……”
“咋了?”杨军爆喝道。
“没咋,没咋。”杨安邦吓得脖子一缩,不停地摆手。
他们也想让杨军冲他们吼一句‘滚’,但是他们心里清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别看能让孙招财滚,但是一定不会让他们滚的。
之所以对孙招财优待,只因为这货只听杨军的话。
要不是今天孙招财被他们忽悠过来,恐怕罚跪压根没他什么事。
“咕!咕!”
这时,不知谁肚子里发出咕咕叫的声音。
空气瞬时凝滞,几人希翼的看着杨军。
杨军只是怔了一下,然后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背着手走了。
留下三人在风中凌乱。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
这气……是消还是没消啊?
有没有原谅他们?
还用不用继续跪着?
他们不知道,也不敢擅作主张,依旧跪着那儿。
……
天色黑了下来。
杨军和伊秋水深入交流,出了一身汉后,点上一支烟,就进入了贤者时刻。
伊秋水搂着他的脖子,温柔的温存着。
“老公,你不准备让他们起来吗?”
“又不是我让他们继续跪着的。”杨军道。
伊秋水闻言,翻了翻白眼。
“不是你早上让他们跪着的吗?”
“是吗?”
杨军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脑子还留在你这儿,早上的事不记得了。”
伊秋水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右手食指在他胸膛上画了一个心形形状。
“老公,差不多就得了,他们不是你的子女,你这么让人家跪着是不是不太好。”
杨军道:“这你就错了,要是自己的子女,我才舍不得让他们跪着呢。”
“跪着就跪着吧,得让他们知道钱难挣,屎难吃,要不然下次还不长记性。”
伊秋水闻言,噗嗤一下笑了。
小粉拳捶了他一下,娇笑道:“你真讨厌,这么粗俗的话没想到竟然会出自你口。”
“话虽糙了一些,但是我说得是事实,这可是无数先辈用血和泪总结出的经验教训。”
伊秋水闻言,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管家里的财务,但是她也知道这个年月钱难挣,现在还有很多人在温饱线上挣扎,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
“那你准备让他们跪一夜?”伊秋水皱着眉道:“他们可都跪了一天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到天亮。”
杨军闻言,呵呵一笑。
“那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要是他们能撑到明天早上的话,那就说明他们还有悔意,要是一气之下就走了的话,那就没什么帮的必要了。
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他何必上赶着帮助人家呢。
伊秋水紧紧地抱着杨军,螓首扑在杨军的怀里,一双修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显得不灵可爱。
“老公,你说他们会不会半夜偷懒睡觉啊?”
杨军一怔,随后笑道:“你倒提醒了我。”
说完,杨军下车,去书房打了个电话。
回来后,往床上一趟,把伊秋水重新搂进怀里。
“我已经安排好了。”
伊秋水闻言,撇了撇嘴:“你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
这边,罗小军放下电话。
拎着一壶水,怀里揣着两包烟就晃悠悠的出来了。
他先是去了一趟门卫值班室,交代一下工作上的事,然后就背着手向杨军家的方向走来。
“小军,你怎么来了?”杨安国问道。
一天了,杨军家前门这边没遇到一个熟人,他也猜到人家在照顾他的面子,此时,看到罗小军,就心里想着,这个罗小军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啊,就这么喜欢看他们洋相吗?
“呀,安国叔,驹子叔,安邦叔,你们都在呐。”
罗小军嘿嘿的笑着,把手中的茶壶放在桌子上,然后往藤椅上一躺。
“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说完,叼着一根烟躺在原先杨军躺的那张椅子上。
几人见状,对视一眼。
这时,再不明白他是杨军派来的,那就真是棒槌了。
“我哥让你来的?”杨安国问道。
别看罗小军在他们面前是晚辈,但是杨军器重他呀,啥事都交给他来办,他们在他面前还真不敢托大。
再说了,他们不认为,罗小军会半夜没事干瞎溜达。
看看这一壶茶,几包烟,不是来看着他们是干什么?
罗小军嘿嘿笑道:“安国叔,瞧您说得,我作为大领导的警卫员,保证大领导的安全是我分内的事啊,今夜赶巧了,是我值班,我得替大领导站岗放哨啊。”
杨安国闻言,撇撇嘴。
我信你个鬼。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勤快,为什么今天罚跪偏偏赶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