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从他们那口中找到制水厂厂长,几乎不可能。
花觅显得很焦急,生怕自己来晚了,厂长已经一命呜呼。
那自己上哪儿弄大批量的柴油去?
“啊啊啊啊,杀了我,杀了我,疼死我了,啊啊啊啊,你们干脆杀了我!”
前方的隔断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嘶吼声,仿佛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花觅看过去,就见宫毅一身是血的从隔间里冲出来,目眦欲裂。
他抓住一个医生,狂吼,
“给他止疼,快,不给他止疼的话,他疼都要疼死了!”
来来去去的医生都有自己要救治的病人,被抓住的医生皱着眉头,也只能匆匆交代了护士一句,甩脱宫毅的手,奔向了他的手术台。
没再管宫毅的急吼。
宫毅穿着救生员的衣服,上面全都是血和灰尘,他浑身肌肉紧绷,杀人般的眼神,又看向那名护士。
他身后的隔间里,痛苦的呼喊声还在响,
“疼,疼,杀了我,杀了我,啊啊啊啊啊啊!”
“让他缓缓,想办法让他缓缓!”
宫毅盯着那名护士,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语气仿佛是威胁,又仿佛在恳求。
至少要让他的兄弟好受一些。
他们救了那么多的人,湘城废墟里埋着的所有人,都是他们一手一手挖出来的,不该让他的兄弟遭受这种折磨。
护士一脸要哭的样子,眼眶里全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