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蘸水,在桌案上写了一个“减”字。
温锦一脸疑惑,“减?减什么?”
祁先生道,“要减的可多了!我到京都已经两日了,这两日都在女学那边转,也打听到了不少情况。”
“首先,那年龄太大,去只是为了茶水和点心的学员,就没必要留着了!必要裁减。”
“其次,你设立女学的目的,是为了让女子更有见识,博闻强识,以便将来能走出一条女子自强的路。”
“那么你的课程设置,就要有针对?。女红绣花之类的课程,并非不好,却不是现在应该做的。”
“你想授人以渔,但你得让女学的女孩子明白这一点!怎么引导她们明白这一点,才是女学如今的重点!”
“与此无关的课程要裁减!”
温锦如遭当头棒喝,呆愣在那里。
祁先生不愧为大儒,师父就是师父。
她原本还以为吸引不来学生,是因为她课程设置得太少,她们刚刚讨论时,还想过要不要加设课程呢。
不过是因为现在场地有限而作罢!师父却反其道而行之,提醒她,要减少课程,变得更有针对?!
“等到女学的女孩子们明白,女学就是给她们了一个‘学渔’的机会,不必你再招呼她们,她们也会挤破头去学习。”祁先生摸着下巴,笑眯眯道。
温锦深深点头……她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但她忘记了,她是后世来的。
她以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在现在这些女孩子,以及女孩子的父母心中,并非那么明确。
温锦立即起身,朝祁先生恭恭敬敬再行礼,“多谢先生指点!”
温锦也够雷厉风行。
她当即和女先生们商讨一番,确定方案之后,就开始了女学的第一次改革。
她砍掉了无关课程。
那些有意思却并非“刚需”的课程刚停,女学就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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