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想到，没想到那是短暂的生活，也没想到会在那么突然的情况下结束。”

寒光此时已经有些激动了，可他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让自己冷静。

对于曾经的那一段回忆，那不是白墨最美好的回忆，但却是值得珍惜的。

白墨的心其实很复杂，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应为那样只会让二人更难受。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快结束，但谁又能完全掌握未来呢？就比如我也没想到今天来的会是你一样。”

白墨强装微笑的回答，但她的语气却变得很轻松“动手吧，你应该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了，能死在你的手中，我其实也不怎么难受。”

说着白墨闭上了双眼。她很清楚，寒光不应该和自己说这么多，万族那边已经有动作了，如果等他们来了，寒光的行动可能失败。

白墨本可以拖延时间，但她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自己现在是神格碎片，说是死但其实压根没活过。

如果真的万族来了，打起来白墨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所以干脆就让魔族拿走吧，毕竟他们那里也肯定会有其他神格碎片。

寒光没有动，沉默良久后开口：“白姐，你还记得曾经你叫我什么吗？”

白墨点头“记得。”

“能再叫一句吗？”

白墨没有任何犹豫“小光。”

寒光笑了。他伸出手看着白墨真诚道：“白姐，跟我走吧，去魔族，我可以让你以现在的形态去魔族，你不需要变回神格碎片的。”

白墨睁开双眼，看着寒光第一次正色道：“小光，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懂得了我的想法，你应明白我是不可能去。”

沉默，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无声。过了许久寒光才开口“白姐，我一定让你很失望吧。”

白墨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同时也开口“对，不仅是你，整个魔族，还有万族，我对你们都很失望。”

寒光抬头看着白墨。白墨眼神平静补充“我的本意是让魔族能与万族融合，我的死哪怕不能让你们理解对方，但至少不要有无谓的战争。”

“可是，不管是魔族还是万族，争斗从未停止，比起以前争斗不仅没有削弱，反而更加强烈。”

“我知道我无法改变什么，但我却无法接受，你们的这种争斗是为了我，为了我的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