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们心高气傲,不愿意受制于人,更看不上沐凤两家,但两位的心气儿,怕是要害死我们啦!”他一张老脸和爬了虱子一样变来变去,火上跳皮似的。
周围气氛更加低沉。
若说没有怨,那肯定是有的,尤其是这日日关押,那两家又软硬兼施磨了他们许久,有些人心中早就崩溃了。
“殷念,殷念。”有人嘀咕道,“咱们大人当时那般捧着殷念,也没见那殷念对咱们大人有什么好脸色。”
“如今咱们大人遭难了,那殷念可没帮咱们一下的。”
“真是枉费大人对她的看重了,如今白白叫凤沐两家的人看了笑话,我们还要被关押在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明日头还能不能在自己的脖子上。”
久久都没说话的方大师依然端坐在那牢狱唯一的破床上。
倒是药娘子缓缓睁开眼睛。
这些话,她日日听,倒是也听腻了,怒都怒不起来了,只觉得果真是患难见人心。
她眨了眨眼睛道:“你们想巴结,便去巴结,反正你们也不是我门中弟子了。”
见那些开腔之人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追问。
药娘子再次厉声打断他们:“没有殷念,我们也不会与此等毒瘤合作,你们想巴结,便去,我们没有拦着你们。”
“只当我们多年教导都喂了猪狗不如的东西。”
他们倒是想啊!
那些人脸色青红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