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我啦!”根宝一屁股坐下,喘气都没喘匀先大声急道,“你看你的手!”
殷念低下头。
她的左手臂鲜血淋漓,没一块好皮,全是抓挠的痕迹,甚至连肉都被挠下来好几块,再挠下去都要看见骨头了。
殷念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甲缝里是温热的肉,整只手都是血。
兽王说的是对的。
那份侵蚀藏在不起眼的角落,一直都存在,一直被无视。
然后等某一天被点破后,它暴露在眼前。
站的远了,方知山有多高,船有多大。
她缓缓握紧了右手,躁动叫嚣着要去战斗打架,迫不及待渴求力量的声音被她一并捏住。
她现在很难受。
无尽原的边界处。
有唯一的落脚处,空旷的大堂中根本没有灵兽,除了兽王。
还有被兽王拦在边界处的已经侵蚀了半人高的一个小口结界的元辛碎。
元辛碎是唯一没走的人。
他甚至险些用兽族最不擅长的精神力融了结界一角强闯进来。
“她人呢?”元辛碎声音冷漠。
兽王却沉默许久。
再转身时,他庞大的身躯半卧而下。
罕见的带上了一些温和之色。
“别急着找老婆。”
“小子,我还能害你老婆不成?”他甚至用尾巴推了个座位到元辛碎的面前,对殷念都没这么好的,灵昆和墨天渊在梦里都得不到的待遇。
宛如慈祥长辈上身一样,温和的对元辛碎说:“好歹怎么说,你也是我友族留下的唯一血脉,纵是我对别人不爽,我还能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