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被深黑色的脏污钢丝穿透紧紧打了许多密结,将她的脑袋与那胸膛牢牢绑在一起。
而她的‘手’和‘脚’则都是用一些干枯的捆绑在一起的树枝捏造出的‘手脚’。
所以行动间非常不自然,因为她身上甚至没有可以多余活动的关节。
即便已经知道献族的‘灭亡’是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对待,可亲眼见到这血淋淋的一幕,殷念还是两眼一黑,像是有人抠开她的天灵盖往里倒了许多刺骨的冰水一样。
不只是这样。
那些人的恶意有形的刻在了阿卢的身上,永远的存在着。
让她胃里翻滚不休。
人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呢?
大概是她无法用脑子想象到的程度。
“是他们做的吧?白娘娘的人?”
殷念的手落在她裹尸布缠着的四肢。
很坚硬,还有点扎手。
“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殷念站起身环顾四周,看向那些同样缠绕着裹尸布的人,“大家都是这样?”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们?”
“仅仅只是为了虐待?”殷念的手垂在两侧,喃喃道,“我觉得这不可能。”
……
地宫深处。
妄婆子正在清点人数。
清点到最后,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之前还有三万多个人,怎么现在只有两万五了?”
“才过去半年不到的时间,消耗有这么大?”
身边跟着一起清点人数的侍从往前一步,小心提醒:“本来是没有这么大消耗的,可娘娘不是说了吗?要给学生们准备毕业礼物,所以耗费量大了些。”
妄婆子不耐烦的挥手,她倒是将这茬给忘记了。
“没事的,婆婆。”侍从满脸讨好的凑过来说,“少了的人数,咱们让他们生一些出来就好了。”
妄婆子想着万尖山的事情,还有那个没能捉到的殷念,头痛不已。
“行了,你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