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母树是在看见殷念竟然只在承受她一次正儿八经的攻击之后，就已经能用出‘疗’的那一刻才恍然想起来的。

是的，她知道殷念能将子树的法则运用在自己身上，可那又怎么样？

首先，殷念是小苗的主人，而小苗是新的天道树，她能用并不奇怪，除非她自己也愿意让殷念成为主人，不然殷念动用不了她的法则。

但很显然，母树绝对不会认主。

其次，子树和母树的法则完全就不能同日而语。

再加上殷念这人一来到母树领地压根儿就没有消停过，强大到会让人完全忽视她的年纪。

灯下黑也不过如此了。

可母树怎么会让他知道殷念现在是好还是不好。

母树这一张脸真是再适合撒谎不过了，谁都没办法分辨出她话中的真假，毕竟一直都是那张一动不动的面孔。

“虽然现在那孩子不能给我带来多大的帮助，还因为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创伤需要我投入大量拯救她的资源。”

母树迎着顶皇探究的目光，当面扯谎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波动，“但我充分认为，这样的投入是非常值得的，你说对吗，顶皇。”

顶皇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只是片刻不到，顶皇的眼神就从满眼烦躁变成了气定神闲。

“是，她是个很有价值的孩子，我原以为你还要傻很久才能反应过来。”

“可那又怎么样？”顶皇看向对面一步不退的白娘娘，“你现在是想为了一个殷念，同我们两败俱伤？”

“也不对。”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我们二对一，应该是你重伤，我们轻伤。”

听顶皇这么说了。

母树反倒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看来，顶皇只知道殷念的进步是巨大的，再过一段时间，或许殷念就会成长到能和她们这样的存在抵抗的程度。

这也是最开始母树同意两年之约的认定。

可他不知道，殷念能将法则学会。

如果知道，顶皇怕是没有这么镇定。

而看见殷念学会她法则的，除了元辛碎都是殷念自己的本命灵兽，是可以绝对信任的。

母树一颗心逐渐安定下来。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