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
白娘娘也没有要招待顶皇的意思,皱着眉头:“说,你过来想做什么?”
顶皇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我有一处资源地被一锅端了。”
白娘娘不耐烦道:“一处资源地罢了,都值当你来我这儿走一趟了吗?虫族已经穷成这样了?”
顶皇的手指挪开了,整个桌子轰然碎裂。
他背后的影子膨胀,仿佛一个蠕动伸展的怪物,逐渐将整个大堂都吞没进去。
“只有一个人的攻击,一击,就端掉了我一整个资源地。”
白娘娘的眼睫颤了一下。
大堂里突然变得又湿又闷,“你说这是母树做的?殷念做的?还是谁?”
“能做到这一步的强者,都不是寂寂无名者,但母树不会离开领地,殷念被母树护的死死的。”
“你觉得是谁呢?”
他背后的影子再一次蠕动起来。
“而且用的还是冰系,冰系,谁擅长冰系?我记得母树领地好像没有这种人。”
白娘娘抬起头,“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扶枝领地的人,是我的人?”
“我倒是不知道,我这里什么时候出了冰系的至强者了。”
“你手下是没有。”顶皇慢吞吞,吐字清晰道,“可谁知道呢?白寻,你的芽芽现如今还听你的话吗?”
一旁的南卉最先觉得不舒服。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压力在搅动,她的四肢都隐隐作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要飘起来,还是被旁边的顶皇眼疾手快的摁在了肩膀上,浑身的痛楚才渐渐消散。
白娘娘和顶皇两人毫无预兆的交了一次手,等南卉狂跳的心脏终于平复下来,空气中多出了许多血腥味。
靠这里近的不管是虫族还是人族,都已经变成了一摊血泥。
这两人压根儿没将被碾死的族人放在眼中,而那些离得远逃过一劫的,也没有露出怨恨的神情。
当实力差距太大时,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再在我面前提一次芽芽,我不会放过你。”白娘娘十分认真,“你知道芽芽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吧,既然知道,就别挑衅。”
顶皇也同样笑了笑,“既然知道自己有软肋,那还不好好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