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树心底生不出遗憾的情绪,但这仍然是一件值得遗憾的事情。
如果她没受伤,那就可以趁机重创混沌藤。
可现在她只能把殷念想捞出来。
“伤害我?他没有伤害我。”殷念神情古怪。
母树一愣,就听见殷念接着说:“他跟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让我杀了他?”
死一样的寂静。
破风声啪!
随着母树落在殷念那个铁脑壳上的巴掌前后响起。
“都什么时候了!”母树沉着一张脸,“你还有心情跟我抖机灵!”
殷念捂着被打痛的脑袋,有些委屈,“我说的是真的!”
说实话她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因为当时她太过惊慌听错了!
“那个人就是这么说的。”
殷念摸着自己的脑壳,自行半是解释半是猜测的问:“难不成,他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殷念清了清喉咙。
露出了一脸高高在上的讥讽神情,“你?能杀了我吗?呵!”
明明是差不多的话。
但是完全演绎出来的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可能他太久没有变成人形了。”
“所以有点词不达意?和您一样,没什么神情?”
殷念只是随口说的。
但母树却真的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也不对。”母树揉了揉眉心,“它冒着危险过来,只是为了跟你说这么一句话?也说不通。”
“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您来的及时,他都还没来得及发挥。”
殷念耸肩,“反正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敌人就是敌人。”
“也搞不好是来迷惑我的。”
母树点头,“你能保持清醒就再好不过,不要对它产生好奇。”
母树提点殷念,“我们都只要想着一件事情就好了。”
“我知道!”殷念抢答,“杀死虫族所有虫,杀死白娘娘那边的所有人,杀死混沌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