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州进货开始,盐场的日本顾问和宪兵队,瓜分掉其中的两块钱,从海州运到扬州,沪市、扬州和镇江三地的水面巡逻宪兵队,分走两块钱,从镇江的大运河入口到杭州,一路上的苏锡常宪兵队,再拿走一块钱,杭洲的日本宪兵,也要有一块钱,这样每担食盐我就落下四块钱。”
“等于是说,从食盐出场开始一直到国统区,一路上所有的日本宪兵都在吃食盐的红利,当军官的多拿点,当士兵的少拿点,关键是这笔财源非常的稳定,他们几乎每月都在拿钱。”
“我利用食盐运销这条线,把所有的宪兵都绑到了运盐船上,安清总会动了我的利益,就是动了日本宪兵的利益,在钱这个方面,一群地痞流氓有我给的多吗?日本宪兵是认钱不认人的,谁能给他们好处,他们就关照谁,哪怕常宇卿和安清总会是一条好狗,照样也得挨收拾。”韩霖笑着说道。
这件事情其实没有多么高深的玄机,谁都能想得到,日本宪兵照样喜欢钱,只要有钱,哪怕是违禁物品也装作看不到,最难的是,如何拿到海州盐场的食盐采购权和在华中地区的食盐销售权,这是大前提。
海利盐业公司的食盐,源源不断的通过敌占区的关卡,运到国统区进行销售,极大缓解了部分地区的盐荒,靠的就是利益捆绑,当海利盐业公司和日本宪兵的利益保持一致,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老板,按照您的操作,这次能把常宇卿给弄死吗?”李珮月问道。
“不,这次的事情仅仅牵扯到走私食盐,死几个下属是必然的,但不够条件弄死他。安清总会为日军抢劫物资、运输军粮、镇压抗日活动,对日军起到很大的帮助作用,日本人没那么容易放弃他。”
“什么时候常宇卿给日军的运输行动失败,并且造成了重大损失,特别像是延误了日军作战,那才是要他命的关键,我们还需要有点耐心。”韩霖摇摇头说道。
大运河丹阳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