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还在国子学算什么罚?等事情淡了又能升回来!”这波操作她竟特别熟悉,元昭恨道,“如此家风,谁敢要他们家的女儿?说句难听的,万一她订了亲或另有意中人,那我们岂不成了横刀夺爱的恶人?
将来他们私下藕断丝连,娶过来就是个祸害!若教外人得知,不仅不同情咱们家,指不定还骂咱们棒打鸳鸯,活该有此下场呢!”
有暴君在前,北月氏在世人眼里就强权,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侯府是滥用强权夺人所爱,活该头顶一片绿草原!
这门亲事于己无利,她反对!
可她的反对无用,这桩亲事成不成,奉的是父母之命。元昭越想越不得劲,又担心父亲,急步冲向内室:
“我去看阿爹!”
“去吧。”侯世子无力地挥挥手。
父亲倒下的那一刻,他开始感到肩上扛着的压力。
他焉能不知,朝廷有心维护宋祭酒?若有心处罚,降职外放才能安抚侯府。这道理连九岁小儿都明白,朝廷怎会不懂?只不过他们更在意看重宋家罢了。
同时,他也相信宋女子逃婚,宋府,至少宋祭酒是真的不知情,因为提出嫁大房嫡女作为弥补的正是他。
宋祭酒,似乎在极力促成宋家与北月氏的联姻。
侯世子微微眯了一下眼,宋祭酒的父亲碰柱而死,暴君还想将他们全家贬黜流放。当年是父亲得知消息匆匆赶回朝堂阻拦,在朝会上直接驳了暴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