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祖宗们若是有灵,知道孙儿被人轻视逃婚,不气得把棺材板掀了才怪,对她的所作所为必然高举双手赞成。
“莲裳,”元昭唤来门外守候的婢女,“去我爹的书房,把他的《练兵实录》拿来。”
“可是郡主,”莲裳神色犹豫,轻声道,“夫人叫您思过。”
凤夫人身边的金梅已经离开,剩下的婢女完全不是郡主的对手。
“思过是借口,罚跪才是本意。况且,我说我思了,阿娘会信吗?”元昭是个讲道理的,“一寸光阴一寸金,与其干跪着,不如看看我爹的兵书打发时辰。
总好过我在这儿跪着,脑子里却在琢磨明天如何逃离府中围堵的法子。”
莲裳一听,甚有道理,不怕郡主闹,就怕她一声不吭打着歪主意。夫人可是放了话的,一旦郡主逃了,她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想罢,果断领命而去。
临走前叮嘱姊妹们一定要盯紧郡主,稍一动身立刻扑上去抱着她,拼死阻止她离开祠堂。
在室内听得一清二楚的元昭:“……”
啧,一群白眼狼,枉她平时待她们不薄,吃她的穿她的……啊,忘了,她们吃的是阿娘的饭,穿着阿娘给的衣裳,不算白眼狼。
呔,无趣。
很快,莲裳果然捧着侯爷亲笔书写的兵法来到祠堂。矮脚案,案上摆好笔墨纸砚等一应物件,面对祖宗牌位看书,练字。
期间,诸位姊姊和嫂嫂得知消息,特地赶来关心安慰。
见她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抄书,不像受到委屈的样子,于是不敢打扰,又结着伴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