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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父亲的北院,院里不似白日那般热闹,仅见阿娘身边的几名婢女在伺候。
“医官来看过了?”元昭问。
“来过了,开了药让季叔拿去煎。”洛雁一一道,“长公主和两位夫人也已探望过……”
世子夫妇闻讯赶来,比七公子早到一步,未曾惊动三位姑娘。侯爷刚醒,需要休息,不宜太吵闹。姜氏便让大家先回去,等明儿再来请安。
故此,北院显得有些冷清。
本来不想惊动元昭的,是侯爷让夫人把她叫来。元昭听罢,快步进入厅内,直往父亲的内室。
内室宽敞,季叔和那名农夫跪侍一边,母亲坐在榻旁。寥寥几盏烛台,灯光摇曳,蕴着一丝暖意。
“爹。”元昭看见父亲正倚榻喝药,不禁欣喜上前,“爹,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定远侯已醒来一阵,精神了许多,微笑道,“让我昭儿担心了。”
“嘻嘻,才没有。”元昭嘻笑道,“我知道阿爹定会无恙。”
“祖宗告诉你的?”定远侯调侃女儿。
他一醒来,便听说女儿被姜氏罚跪祠堂了,不由好笑。能不好笑吗?跪祠堂是父母经常罚他的唯一手段,没想到女儿有样学样,竟也跪了祠堂。
“呃,应该是。”元昭郑重其事地点头。
她的话引起在场之人的哧笑声,这泼皮孩子,姜氏伸指轻敲她的额头两下,“你爹有话跟你说,不许调皮,不许吵闹,要乖乖听着。”
“哦,孩儿晓得。”元昭保证道。
姜氏嗔她一眼,而后望着夫君,目露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