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成全。”定远侯恳求。
丰元帝沉默良久,仍然不敢相信:
“阿彦,昭儿虽是嫡女,可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将来注定是别家的人。来日方长,你就不为儿子们讨一份恩赏或者留一条后路?”
他只见过舍女保子的,像定远侯这样舍子保女的,是平生第一遭。
“男子汉大丈夫,想要什么,自己努力去争取便是。”定远侯态度坚持,“反而臣女自幼吃了不少苦头,又是女儿家,不似男儿能够建功立业,挣回荣耀。
臣能做的,仅仅是护她周全而已。陛下一向对她恩宠有加,还请念在昔日那点父女情分上,赐她余生安宁吧。”
或许,是父亲那句父女情分打动了陛下,果真赐了这块令符,和一道旨意。旨意说,她是奉旨祈福,除了皇帝,任何人不许打扰。
……
马车里,元昭把玩着令符。
她不明白,阿爹为何冒着激恼陛下求来这道保命符。邀请她的是太子妃,刁难她的是乐安公主,罚她的是太子殿下,求保命符岂非暗示皇家子弟欲对她不利么?
按理,陛下会严厉质问才对,却同意阿爹这过分的请求,实在令人费解。而这道保命符,理应留给处于风头浪尖的兄姊们。
她人小,死不足惜啊。
“阿爹,是我给大家闯祸了么?”临行前,她内疚地问父亲。
她不该顶撞六公主?不该搭理顾德文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