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懂。”元昭好笑地按下他的手指,道,“生死由命,该学的我学了,该练的我练的。人生在世,与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如顺其自然,莫负光阴。”
“可是……”
“可是父兄若能威武霸气,平定这次战事,那小妹我的命不就保住了吗?”何须努力?
“那万一……”
“万一战败,大齐肯定要向陛下讨要咱们一家的人头。到那时,我的小命能否保住还重要吗?”
侯世子:“……”
叉腰,不想说话,听她扯淡好了。
“二哥,我那是小事,我目前只担心阿娘的康健。”虽然阿爹带病上战场,有朱寿在他身边,她心头略定,“阿娘那方子上的药材还没买到,我怕她受不住……
我在想,要不要找桑兰王子前来瞧瞧?”
虽然有她彩衣娱亲,阿娘的脸色好点了,但仍旧有气无力。要么不咳,一咳能咳半天,她听着难受。
“不可!”谈到正经事,侯世子的口才恢复正常,“人心难测,兰木奇能在武楚安然无恙,全靠他一心巴着皇室。咱家乃皇家的眼中钉,随便一个都是他的踏脚石。”
嫡母,是皇室最讨厌的,于全局又最无足轻重的一个。
这正是元昭担心的一点,人性难测,不得不防。
“为兄今日听到前线的消息,你三哥那边捷报连连,父亲镇守的西南部暂且太平。只是那大齐斩了我朝派去和谈的使者,大有不死不休之意,恐难善了。”
燕蜀明面上退了,焉知暗地里会不会留一手?短期内,父亲和长嘉要在边境驻守一段日子,归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