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其他人或许是一个极具杀伤力的弱点,于她却只是一个笑话。当然,她不能表现出不屑的样子,反而如对方所愿地露出一抹尴尬抱歉的笑意。
据她今晚的观察,那位使臣就是个心胸狭窄、锱铢必较之徒。她今晚若事事要强不给他面子,恐怕接回质子一事会有变故。
既然这些讽刺仅是针对她个人的,与国家利益、皇家面子无关,便让他一回。
对方见状顿时得意洋洋,笑歪了嘴脸。仿佛能在口头上让少阳君吃瘪,等于为大齐挣回不少颜面。名副其实的在战场上赢不了她,论打嘴仗她却不如他!
足以让他光宗耀祖,回齐国吹一年了。
见人身攻击有效,那位使臣得理不饶人,结结实实地给她上了一堂女德课。说像她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与其活着祸国殃民,不如自我了断以谢天下。
把鸿胪官员气得,几次欲替她争辩,却收到她警告的眼神,众人不得不忍气吞声。
一场唇枪舌战的饯行宴,于戌时结束。
等送走使臣,鸿胪官员们神情复杂地朝元昭深深一揖,百感交集道:
“臣等无能,委屈少阳君了。”
“无妨,能顺利救回世子就好。”元昭不以为意道,“我的任务已毕,有劳各位大人善后,我就不奉陪了。”
“恭送少阳君。”
她奉命出席饯行宴,余下的事由这些官员向皇帝表述,她明天进宫复命即可。
出了宫,青鹤、金水二人在马车旁等候。见她出来,两人对望一眼,由金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