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对方当年熟习此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一道光华落在中庭,凝聚成形,把正在练功的年青女子吓了一跳。她神色惊惶的望过来,五官端庄大气,一双杏眸圆睁,目光清纯干净。
当看清楚来人的打扮,眸里掠过一丝似曾相识的疑惑。但顷刻便想起是一个人来,忙惶惶然地俯首行礼:
“凌琅拜见君上!”
“你还记得我?”元昭就地化出一张坐榻歇着,“起来回话。”
“谢君上。”凌琅低垂着眸起身,态度恭谨,“十九年前,凌琅有幸见过君上一面。君上乃中洲之主,亦为灵丘唯一的女帝君,神威赫赫,无人能出其右,故印象深刻。
凌琅这些年一直勤勉修习,不敢懈怠,唯愿习得君上一缕风仪便心满意足了。”
侧卧高台的女君,慵懒闲散,却风仪清古,受众臣虔诚礼拜。这震憾的一幕被她记得牢牢的,并奉以楷模努力修行。
“一派妄言,”元昭不受她的好话蛊惑,慢言道,“你难道没见过自己的祖母凌月国主平时上朝的模样?”
“凡人与修士的虔诚如何能一样?”被她一语道破身份,凌琅并不慌张,“纵是凡人,也不全然真心服从祖母,各怀心思……”
她从小就跟在祖母的身边,对那个王座是厌烦透顶。
祖父祖母说那位子迟早是她的,其他的亲族宗室子弟却在背地里扬说她不配坐那位子,迟早被扯下来。祖母也听过那些流言,劝她不要放在心上。
说为君者不必在乎闲言碎语,要有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