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医师到了,刚踏入院子就发现厅里坐了一排等待包扎的伤员。
她:“……”
不仅如此,还有那些平日里严肃死板的侄儿侄女们,化身一群中二青年捧着一把剑凑到她跟前,作死地不断怂恿:
“姑,割一下,伤口能自愈哦!不信你割一下……”
“别听他们吹,”向来精力充沛的王教授难得恹恹地瞥来一眼,举起一只经过简单包扎的手指,嘴角撇得老下,“看看我这下场。”
首都人歧视外地人,古剑歧视外姓人,没天理。
“是啊,”正在排队等候包扎的几位外姓人纷纷举起白萝卜手,讪讪吐槽,“别信。”
“还好,我用针扎的血。”消毒及时,已经好了。
她:“……”
……
院里来了一名女医师,也姓北。元昭已经放弃验亲,心无旁骛地练功。
医师是个温和婉约的利索人,给她诊了脉,确定有内伤,让她每天服三次药,药由北悦亲煎。被元昭拒绝了,北医师是再三相劝,无果,之后不再强求。
所以夸她干脆利索,不二话。
院里的一日三餐十分丰盛,按照习惯,元昭每样只吃一点,剩菜不少。
“剩这么多?不合胃口?”看到满桌剩菜,北医师很惊讶。
“多吗?”元昭扫了桌面一眼,没当回事,“不多了,菜品太少,我每样要多吃几口才勉强裹腹。在府里,此乃大忌,被人察觉喜好小命难保。时隔千年,没想到现代人的饮食文化如此匮乏。
是文明的倒退,还是后人无能?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