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目光扫到一个金钿装饰的黑漆长方形木盒安静地摆在墙边的一张矮案上。元昭来到它跟前站定,伸手轻抚盒身,眸里掠过一丝深切的怀念。
琅牙啊琅牙,许多没弹了。
没想到,兄长们竟把琅牙琴也放了进来,甚合她意。
“这盒子里装的什么呀?”一道好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北悦,她带了几个壮小伙进来搬东西。轨道就停在玉树前,已经在接通电路准备开始运送。
“一张琴。”元昭微笑道,“名琅牙,前名‘绿烟’,我那暴君叔父,啊,就那说我坏话的安乐侯把它的制造者砍了,血溅到琴上,它从此成了不祥之物……”
接着,她像个唠叨的长辈,给小辈们讲述琅牙琴的过往,包括与她的缘分。
当听到二娘凤氏将她拒于城外时,北悦姑娘恨得牙痒痒的,道:
“愚昧!无知!”
“她是古人,是见识浅薄的闺中妇人,又是贵族。别说以前,就现在的有钱人也很怕死很迷信。虽说可恨,但也在情理之中。”北星客观道,望着元昭,
“倒是姑娘您为何不怕?”
如果她的身份是真的,那她也是古人啊!她相信国师,且拥有一把神奇的剑!按道理,无知者无畏,可她知道得比常人更多,理应比凤氏更加害怕才对。
元昭明白她的意思,哂然一笑:
“我很小便知道,身为北月之后已经是人生低谷,没有比这姓氏更不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