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咒文,元昭放下手,十分平静地看着这位如丧考妣的前任大帝的战将,轻描淡写道:“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本君的守将,竟敢偷袭主上,该当何罪?”
此时的赭百里不知是无言以对,还是不屑回答,无比沮丧地垂眸一语不发,大有任凭处置的姿态。
“君上,是末将的错,”这时,青鹤从元昭的身后来到身前请罪道,“末将办事不力,以为他会顾念前任大帝的情分,尽力协助君上维护白帝城的安宁。没想到,他只是一介有勇无谋的武夫,不识抬举。
他今日以下犯上,按律可将其抹杀以儆效尤。”
在天郡,袭击皇帝要族诛的。如今殿下成了修士,不可造太多的杀孽,那就灭他一人好了。
青鹤的话,让赭百里的那些下属大惊失色。打是打不过的,连忙跪地求情:
“君上容禀!赭统领只是一时情急失手,绝非故意冒犯君上天威!望君上手下留情,念在赭统领对旧主的一片赤诚份上,饶他一命吧!”
“望君上手下留情,饶赭统领一命——”众人异口同声道。
哼,看到赭百里的人如此齐心,元昭的嘴角轻轻扯了下,朝青鹤挥了挥手示意起来。而后转身,一声不吭地踏上石阶,来到那张宽长的帝王玉座前坐下。
目光平静地看着为赭百里求情的诸将,眸里看不出半点愠怒之色,还浅显一笑:
“本君将天诏国改为白帝城,意在自造一片清静地,无意争霸天下抢资源。青鹤乃本君近卫,她将尔等招揽至此是为了护我安宁,绝非有意和诸位结怨。
今,日落之前想离开的尽可离开,本君不阻拦不降罪。但赭百里以上犯下袭击新主,其罪当诛。念在今天是本君定居的好日子,权当与在座诸位结个善缘。
赐他殿前一百军棍,轰出去,永不录用。青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