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果的惆怅也只是一会儿,都不用谁开导,在地里忙活一会儿,累到流汗,回头再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就啥负面情绪都没有了。
如今院子里,就只剩下一进大门的两侧那片空地还闲着了,她是留着栽土豆的,早几天她就安排上了,地里已被俩小家伙给整饬出来,俩人不惜力气的弄了好几天,土挖的深,杂草都给清理干净,大点的土坷垃很仔细的敲碎,还提前撒了点肥料,就等种了。
种土豆也不算麻烦,跟埋地瓜秧子差不多,不用起垄还省下一道工序,把发了芽的土豆切成小块,种下前再用草木灰裹一下切口,埋一层薄土,撒上水,等着长苗就行了。
这种等待的滋味,让母子仨都很有成绩感,尽管手上沾满泥土,鞋子和衣服上也弄的有些脏,搁在以前,宋红果肯定要觉得埋汰,现在却只觉得亲切。
她是越来越融入进当下的环境了。
种完土豆,简单洗漱一番,宋红果拍拍身上的土,系上围裙又忙着去做早饭,自从上回吃了一次手擀面,母子仨就喜欢上了,用纯白面不舍得,但杂面擀的味道也不差多少,还节省细粮,凌志揽过和面的活儿,宋红果弄卤子,凌远烧火,三人配合默契,只用半个来小时,就美美的吃上了打卤面。
饭后,宋红果换了身干净衣服骑车子去上班,到村口时,看到赵玉莲站在老槐树下,面色有些焦急,像是在等人。
她下车打招呼,赵玉莲看到她,明显神色一松,却又欲言又止。
这是在等她却又不好意思说事儿?宋红果念着她对自己的好,主动问,“二姨有什么事只管说,我要是能帮上的肯定不会推辞……”
她这话说的很真诚,赵玉莲见状,这才不自在的道,“我家你大表哥的儿子,就是虎头,总是咳嗽,想托你帮着买点药。”
她还以为是借钱或是托她买粮食或是需要用券买的东西呢,原来是药,宋红果问,“二姨想买什么药?”
赵玉莲说了两个名字,都是她孙子虎头常吃的,也是当下常用的止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