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后悔,细细一想,却难免有几分后怕。
她和荣家并不熟悉,却只凭着乔永辉的话,就答应了一桩交易,乔永辉跟荣家有交情,自是信任的,可她呢?
她居然把安危寄托在了别人的信任上,这无疑太冒险了。
而且,当荣景悦冒然上门找她时,她也没有犹豫,就一口应下来,万一是个坑呢?她没有调查清楚,就只身前往,万一是坑,把她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现在想来,她是有点托大了,有系统在,有那些防身武器,就艺高人胆大起来,这是轻敌的大忌。
尤其是后来为了出口气,引着保卫科的人去公园,就更冒险,万一对方开抢……
她闭眼反省着,脑子里越来越清醒,是彻底睡不着了。
她回来时就两点多了,熬了一个多小时,再也躺不住,干脆起来了。
四点多,天就微微有些亮了,不过月亮还挂在天边没走远,宋红果站在前厦下,做了几个瑜伽动作,舒展着身体,模模糊糊的似是听到了哨子声,这是催着上工割麦子呢,这时候,天凉快点,干活不那么受罪。
她去自留地转了圈,自家麦子也可以收割了,麦穗已经变黄,沉甸甸的招人稀罕,随便揪了一个,放在掌心搓了搓,吹去外皮,落下的麦粒饱满又瓷实,比俩孩子捡来的那些明显好太多了。
等割的时候,不知道霍明楼会不会看出异样来。
想到他得敏锐,宋红果也难免有点头疼,万一他问,她该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