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母子仨就忙活开了。
九月份的菜园子,已经到了萧条的时候,豆角、茄子、扁豆,西红柿、黄瓜都能拔秧子了,兄弟俩把枝条上的最后一茬摘下来,秧子就可以拔了,晒干了扔在柴火棚里,留着点火用。
宋红果就想办法把摘下来的那些菜尽量多留存些时间,不然等到冬天,顿顿吃白菜萝卜,就该腻了。
豆角和茄子、扁豆,她都晒成了干菜,以后吃的时候用热水提前泡开就行,西红柿切成小块,捣进玻璃瓶里,上火蒸透,只要密封得当,就能不坏,冬天时拿出来跟鸡蛋炒,也是个稀罕菜。
黄瓜让她给腌成了咸菜,配上青红辣椒,用好几种调料熬制的汤浸泡在坛子里,最上面用花椒油封口,也能存放很久,而且每次吃,口感都是爽脆的,酸酸辣辣,很是下饭,还有解腻醒酒的功效。
至于丝瓜、西葫芦等既没法晒干又不好腌制的,就都送了人,忙活完,已是小半天过去,原本热热闹闹的菜园子,变得冷清稀疏了,宋红果之前分割成一块块的地里,如今还剩下几垄韭菜,小葱、香菜没动,芹菜和油菜啥的,也都拔了,等着种下一茬,围着篱笆栽种的那圈爬藤的,除了丝瓜和扁豆,就只剩下小南瓜,还可以再留些天。
除此外,就是挨着猪圈种的葫芦和苦瓜之类的,当时,也不是为了吃,纯粹是宋红果种菜上瘾,见不得有空闲的地,也是为了那份郁郁葱葱的青绿,顺带给猪啊、鸡鹅遮遮荫凉,一举好几得。
没想到,成果喜人,那葫芦挂满了架子,有观赏的,也有能食用的,还有留的老成些后切开当瓢的。
宋红果把那些能吃的摘了,炫成葫芦条,跟晾面条似的,一溜溜的挂在了绳子上,加上正在晾晒的豆角和茄子,成了院子一景。
那是丰收的景色,喜悦而踏实。
母子仨一刻不闲,却感觉不到累,彼此眼里,都溢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