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聊完这些,赵保庆才说起来的正事儿,“永辉他娘去找我,说是永辉要结婚了,媳妇儿是公社里荣家的闺女,荣家你知道吧?过去咱们这片最有钱的大户人家,解放后,就把家产给上交了,还有那么多房子、铺子……唉,现如今,单论成分,俩家也算门当户对,凑一块过日子挺好的,不然,永辉想娶媳妇儿太难了。”
宋红果神色平静的听着,“乔家是想请您当媒人?”
赵保庆“嗯”了声,又补了几句,“俩人现在的情况,婚事不宜办到明面上,省得惹出啥麻烦,永辉他娘说,永辉连摆酒都不想摆,唉,她不同意,毕竟那是结婚呐,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头等大事儿,哪能办的太敷衍呢?这对人荣家的闺女也不好看,所以就想着,迎亲结亲的仪式给省下,但在家里摆一桌子,想让我去坐坐,也算是给他们两家当个见证人啥的……”
“那您跟我说的意思是……也想让我去?”
“不是,我是想着,在村里,你跟永辉算是能说的上话、又不排斥乔家的,之前,永辉给你打了不少家具啥的,这次,你要不要趁着他结婚给随个份子?也算是给他贺贺喜,省得那天太冷清了……”
宋红果听明白了意思,不由感叹赵保庆对乔永辉家确实很不错,不但不避讳当这个媒人,还帮着操心摆酒冷清的事儿,村里若没人去贺喜,乔永辉或许并不在意,但到底有些难堪的。
她应了下来,“哪天办?我去随个份子。”
赵保庆道,“国庆那天。”
他走的时候,宋红果把梨膏、罐头,山药啥的,收拾出两份来,一份给他,一份让他捎给赵玉莲。
南瓜没送,家家都有种,不稀罕那个。
第二天一早,赵保庆就来了,橡子仁泡了一晚上,期间换过几次水,他捞起个来尝了尝,眼睛登时发亮,连续尝了几个后,激动的拍着大腿道,“哎吆,还真是不苦了,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