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班的时候,这事儿就在厂里人尽皆知了,姚云的大名,也频频在工人们的嘴里被提及,无不唏嘘。
“好家伙,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折腾,看吧,把自己给折腾疯了,这下好了,关精神病医院去了!”
“听说她刚从水库那边回来没几天呀,咋就闹腾到县里、市里去了?这是受人挑拨还是受啥刺激了?”
“肯定受刺激了呀,要不能疯?支援水库建设,咱们厂里去了那么多人,就她一个人半道回来了,你说为啥?好好的功劳,就这么没了,搁谁身上受得了?”
“那她为啥偏偏针对宋红果呢?”
“还能为啥?纸上这不都写着嘛,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宋红果的名头大,整个职工医院,有谁比的了她取得的成绩?被人嫉妒很正常,也不是头一回了,我听说之前,就有人举报过她呢。”
“那她可真够倒霉的。”
“不遭人嫉是庸才,优秀的人嘛,难民承担的多点儿。”
“好在医院和厂委,都挺维护她,不然这么三天两头被人针对,啥心气儿也得被消磨没了。”
“嗯,那也是她值的……”
厂里雷厉风行的表了态,医院也不遑多让,张院长回去后,就让人喊了沈悦来,跟王主任,还有工会的齐主任,一起对她展开了严厉的批评教育。
沈悦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从涨红着脸的难堪,渐渐面色惨白,心底既觉得屈辱,又莫名升起惊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