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楼道,「煤矿上,炭块是贵点,但还有种很碎的煤灰,那个跟黄泥按照比例混合,做成煤饼,晒干后,也能代替炭块烧,只是不如炭块更旺,但取暖是没问题的,最重要的,是价格便宜,
就是费点事儿。」
闻言,赵保庆立刻大喜,煤灰的事儿,他当然知道,但正因为煤灰便宜实惠,想买却不容易,「你有办法能买到?我听说,得有条子……」
霍明楼点点头,笑道,「确实得需要批条子,才能去矿上买,条子的事儿,我来办,您问问队里有想买的吗?价格不会贵了。」
「好,好,太好了……」
「就是得自己推着小车去矿上搬运,那段路可不近,要费点力气。」
「费力气怕啥?咱庄户人家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了。」
从红柿大队到隔壁县的煤矿,徒步走的话,来回得一天的脚程,还得推着几百斤的小车,那可不仅仅是费点力气的事儿,而是出大劲才对。
但这样的劳动强度,对朴实勤劳的乡下人来说,却都习以为常。
再次骑车上路,宋红果问,「你去找谁批条子?这事情好办吗?」
霍明楼道,「放心,好办的很,不需要欠什么人情,我去找厂长就行,之前厂里欠了我很多福利待遇,倒不是不发,是我没要,现在正好讨回来。」
「好吧……」
那就不是小题大做了,是正中厂长下怀。
到了单位,趁着病人还没上门,宋红果写了封信,里面没别的废话,只强调,这些棉衣棉裤,是捐助给县里学校的孩子,别人不能中饱私囊,后续如果不够,她还会继续捐助,落款还是爱国人士。
系统拿了信,就去办事了。
直到快中午,它才回来,语气很兴奋,「宿主,都办妥了,县里的有关部门很上道,收到那些棉衣后,震惊归震惊,但没人惦记着往自家拿。」
宋红果问,「他们上报了吗?」
系统道,「嗯,自是要上报给市里的,市里很重视,还派人下来视察,你猜是谁?」
「不会是吴德荣吧?」
「咦?你咋猜着的?」
宋红果淡淡的解释道,「我信上声明那些棉衣是捐给学生的,而吴德荣就在教育部门上班,大小是个领导,他来管这事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系统一下子泄气,「好吧,就是他,他打听的特别详细,但县里也说不出个三二一来,毕竟***的事儿,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们想查来源也没辙,跟之前一样,依然列为是个未解之谜。」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