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会儿院子里荒草丛生,看起来凌乱破败,毫无美感,但她就是抑制不住的怦然心动,恨不能立刻马上拿钱、签字、盖章,板上钉钉的占有这套房子。
不过显然,赵保庆不这么想,他带着她从前院的石榴树,小水塘,看到后院的水井,鸡圈,又打开正房的门,指着空荡荡的堂屋,语重心长的劝,“这房子你也看了,谁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房子不好,但你们娘仨住着不合适,四周谁也不靠,有点啥事儿,喊一嗓子都没人听见……”
“大舅,我就喜欢清静。再说院墙这么高,能有啥事啊,难道说咱大队里还有小偷小摸?”
“那肯定没有。”赵保庆斩钉截铁的说完,又皱眉道,“这屋里最像样儿的那些家具都抵了钱,被人搬走了,啥也不剩,可价钱是当初队里商量后说死了的,就两百块,少一分都不行,谁买都是这数儿……”
“那就两百块,大舅,您放心,我不为难您。”宋红果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房子,好说话的很。
赵振华乐了,“表妹啊,我爹有啥为难的?他是觉得买这房子有点亏,你又不是外人,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跳坑?”
说完,话锋一转,“其实吧,我觉得这房子两百块还是挺值的。”
“你闭嘴!”
“爹,我又不是糊弄表妹,你急啥?”赵振华嬉皮笑脸的,无视他爹的眼神,对着宋红果道,“我真不说瞎话,这房子当初盖的费大劲了,就先说那院墙,五十多米宽,六十多米长,全是大青石垒起来的,光从山里往外运石头就半个月。”
“再看这土坯,多厚实,三十多公分,用的还是三合土,结实抗造,住着还冬暖夏凉,而且这三间正房盖的多宽敞,能顶别人家五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