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这个没有一点紧张害怕的娃娃,白无铭问道:“现在你该叫我什么?”
看着白无铭不怀好意的样子,嬴驷才不会理会他,“哼”了一声就东看看西看看,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屋里的东西。
看着嬴驷玩性这么大,白无铭倒也乐呵,绑上家里来纯属不想天天无所事事,毕竟除了白家军教过功法,还没有教过其他什么气运之人,这个嬴驷,未来的秦惠文王,刚刚好是个不错的料子,该说老嬴家的血统这么牛逼的吗?个个根骨奇佳……
见白无铭坐在座位上,拿起壶就往嘴里灌,嬴驷一时间也放开性子,这摸摸白无铭的烈弓,那摸摸白无铭的兽皮,不亦乐乎的跑上跑下,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白大叔,怎么没有剑呀!戈呀什么的?”
嬴驷最后跑的有些累,坐在白无铭的床上,软糯糯的问道。
白无铭都差点快睡着了,听嬴驷有问题,敷衍的回答道:“因为我又不去打仗,挂那玩意干嘛?辟邪呀?”
嬴驷摇晃着小脚,疑惑的说道:“白大叔,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呢?”
白无铭看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娃娃,哪怕再早熟,八成也不会想这种问题,不用想都知道,绝对是氏族那帮老逼登在洗脑,特别是甘龙那帮人……
白无铭坐正身体,不再吊儿郎当的,看着这个大秦的花朵,白无铭思虑片刻,说道:“好人和坏人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判断出来的,就好像从高山而降的水流,它固然是灌溉了千里良田,在人民眼中,这是好的,但对于那些被一点点冲刷掉的石头,却又是坏的。”
白无铭斟酌的语句比较易懂,但是嬴驷还是有些搞不明白,再一次的问道:“大叔说的驷儿都懂,但是好像农夫不怎么感谢山泉哩。”
望着点着头的嬴驷,白无铭慢慢的走过去,摸摸他的头,说道:“这样吧,白大叔给你布置一个任务,你就把你想象成一旺泉水,如果是你,作为泉水的一生,你又会怎么度过?慢慢来,不急的。”
白无铭也不在强求嬴驷叫他义父,顺其自然吧。
白无铭不是白家人,也不是秦人,但是白家族长认为他是,秦公也认为他是,那么他就是。
所以完完全全不担心的白无铭依旧浪在咸阳,奇奇怪怪的是,白无铭对秦法的研究有时候能恶心到卫鞅,每一次都让赢虔开心好久,毕竟赢虔也看不爽卫鞅,但无奈秦国需要他……
倒是嬴驷这个娃娃,最近好像传出嬴驷得了失心疯,天天看着水流,天天想去小河傍待着,一时间带着他的那些氏族都有些想放弃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