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修有些不自然地抬起头:
“我暂时还没有女朋友,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伊莎贝尔冷酷地说:
“不可以!”
马修惊愕道:
“为什么要让我回答这种问题?”
伊莎贝尔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了,她的目光中带了一丝轻蔑:
“因为我要评估你的欲望,缺乏欲望的人,往往不会获得成功。”
“对于所有雄性类人生物而言,自卫是最简单直观的评判指标,根据历史经验,每天低于三次的人,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因为他们太容易满足于现状。”
“无论是法师还是凡人,只有始终保持饥渴,才能不断的前进,欲望就是上天赐予人类最强大的武器,现在明白了吗?”
马修沉默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回答说:
“我很早之前就领悟了节制领域,所以这套理论恐怕对我不太适用。”
伊莎贝尔居高临下地蔑视着他:
“孔雀尚且知道亮屁股吸引异性,而你却始终躲躲闪闪,很遗憾,你在我心中的评级又调低了一档。”
马修无言以对。
伊莎贝尔快速地说道:
“基于伱掌握的领域,我将给你提出三点意见,是否接受看你自己——
第一,如果不是为了更好的宣泄,那么节制毫无意义。
第二,离自然远点,这个远点不是让你彻底远离它,而是要小心不要被它同化,自然是最可怕的领域之一,它看似温和,实则暗藏杀机,历史上和自然有关的神祇很多都没有好下场。
第三,苏族人的道路注定了崎岖,如果你执意要走的话,也不是不行,但进入传奇之前,你至少要将六个以上的领域探索到入门以上才行。
记住,只有两股力量僵持的局面,那不叫均衡,真正的均衡必须介乎于万物之间,超然于万物之上。”
马修闻言顿时愣住。
他细细品味着伊莎贝尔所说的每一句话。
可这位导师的节奏实在太快,没等马修回过神来,她又急急吼吼地催道:
“把你应对亡者之痕的详细方案拿上来,我帮你看看。”
马修连忙把更详细的行动方案递了过去。
伊莎贝尔伸出一只小手,虚空一招,那些资料就穿透了时空,抵达了她的掌心。
几秒钟后。
她皱起了眉头:
“就这?”
“无聊,不如魔邓肯的手术刀!”
“算了,以你现在的等级,能想到这种办法已经是个奇迹,这样吧,你去买个记忆水晶,把仪式的全过程记录下来,完事之后我要查看。现在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说着,她站了起来,视角朝着一边的床上拉去。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马修:
“你还不走?难道要看我睡觉吗?”
马修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房间里那枚小山大的心脏。
我该怎么把这玩意儿带走?
没等马修问出口。
有关于伊莎贝尔的画面通通消失,一个白袍法师从小黑屋另一侧的传送门里走了过来。
“我来帮你吧,孩子。”
白袍法师用食指微微一点,那颗巨大的恶魔心脏就急剧缩小,变成了只有网球大小,心脏上的管状截面也不再流血。
白袍法师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块麦芽糖般的东西,他把“麦芽糖”糊在了心脏上面,后者整个就被包裹住了。
“给,这样就很方便保存了。”
白袍法师笑呵呵地自我介绍道:
“我叫埃克蒙德,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
“提示:埃克蒙德对恶魔领主的心脏使用了百倍缩小术!
埃克蒙德使用塑形琥珀封印住了恶魔领主的心脏的灵性和法力!
你获得了一件无比珍贵的深渊圣物(恶魔心脏。”
……
马修心头怦怦直跳,他虽然是个乡下法师,但也知道这颗心脏是真正的价值连城,搞不好能买下整个滚石镇!
就连埃克蒙德用来封存心脏的塑形琥珀,也是极为珍贵的上等魔法材料。
这种前所未有的奢侈感令他的双手微微发颤。
“小心点,孩子。”
埃克蒙德轻声笑道:
“它确实很贵重,但老师既然把它给了你,这说明她的心目中,你比这些重要得多,你应该感到自豪。”
马修感激地看着埃克蒙德:
“谢谢,法师长大人。”
他当然知道埃克蒙德的名字,联盟之中,最顶尖的人物莫过于时任七圣——通天三巨头+四方守护。
而除了这七位大佬之外,象征着最高级实力与荣誉的,就是联盟总部极北浮空城认可的白袍法师。
埃克蒙德就是白袍法师的首领,属于是联盟内七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因为在总体上负责管理所有联盟的法师,他又被称为“法师长”。
埃克蒙德温和地对马修说道:
“你很年轻,你很有天分,成为老师的学生是你的机遇,但这也是一种挑战。
不过你不必紧张,联盟中有很多人都经历过这种挑战,我,罗南,都曾在导师的高压教学方式下怀疑自我。
可直到最后你会发现,她为你安排的学习计划,针对于你个人情况提出的建议都是完美无瑕的。
伊莎贝尔老师不仅是联盟中最强大的法师,也是唯一一个全领域精通的超级天才。
成为她的学生你就等于提前拿到了传奇的入场券,这也是我给你安排a1的原因之一,罗南对你的安排是b1,呵呵。
但话说回来,伊莎贝尔大人现在的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
你在和她交流的时候,尽量不要刺激她,也不要太过唯唯诺诺。
有关于教学的那种,你得全部听她的;
而在教学之外,你就得选择性地聆听了。
特别是她那套奇怪的“世界已死”的理论,你最好左耳进右耳出,不然你可能会被自己逼疯的。
我没开玩笑,你一定要注意这一点,马修。”
说到后面时。
埃克蒙德的眼神无比严肃。
马修轻轻点了点头:
“我其实压根听不懂那套理论。”
埃克蒙德哑然一笑:
“但你有一天会听懂的,千万不要重蹈布林肯的覆辙,他也是个天才,只是走上了邪路。”
马修好奇道:
“布林肯的叛变和伊莎贝尔老师有关吗?”
埃克蒙德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