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蒙德和苏瑞尔却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埃克蒙德恍然道:
“他们在移动?”
“他们并没有被收容,而只是被放逐了?”
金币露出了确实如此的表情:
“是这样的,没错。”
“我没有那个能力消灭死灵王子,也没有那个能力彻底封印那四艘星舰。”
“可自从我苏醒之后,我的内心深处就一直有个声音催促着我要为联盟做点事,所以我决定假扮费资本先生,上演一出瞒天过海的好戏。”
“如你们所见,这幅油画其实只是一个窗口,它可以看到死灵王子及他的星舰目前的状态。”
“他们被我放逐到了宇宙深空,那附近存在着大量的星空迷宫,他们很难一下子就重返我们的星球附近,最快也要七八年吧?”
“至于那发奇点炮,它会在三年之后再度命中艾恩多星球外围的壁垒,这是命中注定无可更改的事情。”
埃克蒙德皱眉道:
“你确定是三年吗?”
金币老老实实地摇头:
“也有可能是两年半、甚至两年。”
“我无法确定,但这已经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费资本先生赐予我的能力让我在爆发的时候可以拥有堪比神法师的力量,但无法长期持续,且爆发的次数也非常珍贵,用完了就没有了,而刚刚我已经用到了一次。”
埃克蒙德面色一缓:
“不管怎样,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能够将那次打击延迟三年哪怕只有两年,对于艾恩多来说也是天大的好消息。”
金币腼腆一笑,眼里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埃克蒙德和苏瑞尔的表情却异常严肃。
不过金币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开心地转头对马修说道:
“是你唤醒了我吗?”
“听他们说你叫马修,你愿意和我成为朋友吗?”
马修赶忙主动伸出手:
“乐意之至。”
虽然还没弄清楚星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费资本留下的这枚金币似乎诞生了自我的意识,这是不争的事实。
和金币搞好关系对马修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这三枚金币是我的伙伴,可惜他们运气没有我那么好,能被费资本先生看中。”
学者笑呵呵的将三枚金币送到了马修手里。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打算在艾恩多大陆上四处游历,只要你将部分法力注入一枚金币里,我就会立刻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每次呼唤我,我都将无条件为你做一件事。”
“毕竟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被唤醒。”
“费资本先生赋予我的只是力量和记忆,而命运的垂青才是让我诞生自我意识的关键,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也可以算是费资本先生和马修先生共同的孩子。”
金币极为热忱的说道。
马修挠挠头。
他想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得出来。
金币虽然拥有费资本的部分记忆和强大的力量,但他的心性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天真且烂漫。
他的模样酷似年轻时的费资本,但绝对不是费资本本人。
此时雷加忍不住插嘴了一句:
“所以,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金币见状热情的说:
“哦当然有关系!”
“命运的垂青往往需要均衡节点之上的人共同努力才行。”
“而你也是均衡节点的一份子。”
说着。
他粗略地解释了一下均衡节点的含义。
雷加虽然没怎么听懂。
但这并不妨碍他骄傲地挺起胸膛:
“这么说,我冒死击杀龙祭司也算立功了?”
谁知金币一脸认真的解释说:
“不,在均衡节点里,你是属于拖后腿的那个。”
“事实上,我观察到是由埃克蒙德先生以及马修先生努力创造的命运的垂青,均分到了我们身上。”
“如果没有那一部分的垂青的话,你可能早就死了。”
“换句话说,你分薄了命运对我的垂青,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至少我不必亏欠命运太多。
毕竟命运的垂青也是有代价的。
命运不会永远垂青一个人。
无论你如何努力,她总是会显得反复无常。
但说到底。
命运始终会眷顾一个万众一心、齐心协力的族群。
很高兴我能成为这个族群的一部分。”
万众一心齐心协力的族群吗?
众人面面相觑。
就连雷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就在金币和雷加马修沟通的时候。
埃克蒙德对苏瑞尔道:
“林德和罗南都选择留在了星界,但现在看来费资本先生并没有真正归来,他们的处境很危险,我必须通知他们。”
“不过以他们的性格,恐怕不愿意回来,林德还需要镇压智力谜锁,而罗南似乎还需要在星界消化魔法女神的秘藏。”
苏瑞尔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你去吧,但你和罗南的事情,需要妥善解决。”
埃克蒙德罕见的尴尬一笑。
旋即自信满满地说:
“我能摆平罗南。”
旋即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极北浮空城的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