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傅一直于齐州任职,怎么忽然出现在了这,还是这副模样?
皇上太后针锋相对,臣子也逐渐划分为两派,若只是坐在一块吃饭谈笑还好,此刻章太傅以这般模样出现,明面的平和瞬间被打破。
大殿的气氛,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太后面色差到极致,整个未央宫只有李殣一人略带笑意。
陶罐被放到大殿正中,章向辛明显还活着,一见太后,簌然便落下泪来。
他剧烈呼吸,喉头哽咽着,眼里明显是求救的意思,可惜被东西封了口,无法言语,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声。
礼部陈尚书是太后的人,见状拱手说道:“皇上是为太后祈福才办了此次晚宴,如今被血煞之气冲撞,只怕不妥吧。”
“为国事辛劳,怎么会惧血煞之气,况且太后向来心系庙堂与百姓,就连方才都不忘教导朕,朕又怎可懈怠呢?”
李殣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回荡在未央公众,叫人听不出他的悲喜,但即便如此,四下一时也无人敢动。
爱国爱民这顶高帽,他算是给太后扣死了。
太后此回处处被动,甚至连一句驳回的话都不好说,便乘着喝茶的间隙,向礼部尚书递了个眼神。
陈肖会意,再度行礼道:“既如此,老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解惑。”
“陈爱卿直言。”
“皇上五日前才派人查验章太傅赈灾一事,太傅长期居于齐州,而齐州离此地千里,往返少说也要四日有余,按正常章程,今日不应……不应……”
礼部尚书卡了许久都不知如何描述最为恰当,最后神情复杂,干脆道:“不应以这副摸样出现在大殿之上。”
“没错,朕是在五日前才放出消息,但若非证据确凿,岂会随意捉拿前朝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