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不知道如何寻两位大人,只能干坐,一直等到日上三杆,蒋庆龙行虎步,神采飞扬。
李知府却是揉着老腰,哀叹年岁大了,其实昨夜,多半还是是红倌摇的。
如此,修行之人的体魄便体现出来了。
姜北眼看李知府揉着腰笑嘻嘻道:“李伯父老当益壮,侄儿佩服的紧啊。”
昨儿挤兑我多少次了?大仇得报,看着李知府微怒的神情,心里不免爽快许多。
李知府心里恶狠狠的想着,下次来是不是把这小子药翻,丢到老鸨房里。
“蒋伯父,这馥桂姑娘,我就带走了,这里有什么说道?”
蒋庆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北道:“昨晚给的赏钱,便是卖十个清倌都够了,与老鸨拿了卖身契便行。”
姜北尴尬一笑:“让蒋伯父破费了。”
蒋庆搂着他的肩膀道:“些许银钱算得了什么?”
对于修行人来说,蒋庆更愿意跟姜北兄长,而不是叔伯,无奈李知府与他同辈相交……这个大侄子是万万做不得的。
两个老男人的相交,甚至比李知府认识姜牧的时间还长。
姜北起身来到房前,轻叩房门。房门打开,馥桂已然穿戴整齐,也未着妆,属正常衣裙。
却更添几分少女的青涩粉嫩。
带着馥桂,几人来到堂前寻老鸨,打扫卫生的小斯显然认识两位大人,便急忙去喊还在睡着的老鸨。
老鸨过来时已然带着卖身契,交给四人后,笑呵呵的让众人有空常来玩,又妩媚的看了姜北一眼。
姜北总觉得老鸨不是寻常人,一般老鸨不似这般好看,心剑异动,却又看不出什么。
三人取了马,姜北与馥桂同乘一骑。
马儿晃悠在大街,姜北扭头问李知府道:“李伯父,连然战事,将士抚恤金还没下放吗?”
“此等要事,自然统计以后便下放了。如何能耽搁?”李知府疑惑的看着姜北,不解姜北为何会如此询问。
军伍抚恤,向来重视,姜牧对于死去的将士家人从不吝啬。
只因姜牧,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姜北奇道:“馥桂便是战死军人家属,她告诉我从未收到银钱。”
李知府闻言,看看馥桂,馥桂便与李知府说了。
不是不信姜北说的,职业素养在哪里,处理任何事情,都要多方取证。
李知府抓紧了缰绳,私吞抚恤金,比贪污还严重许多,简直就是骑脸!就算在其他州府,也顶多就是克扣一点。
“回去以后,我好好查查。”
姜北一拱手道:“这笔钱劳烦伯父,记在我姜北头上。”
李知府摆摆手,有点心不在焉,怎么敢的?私吞抚恤金?不安慰家属,以后谁还愿意打仗?谁还会拼命?
家国不离。
千千万万的士兵,都是为了保护背后的家国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