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是你们!我在院子外就看清楚了!拿你们刷一下夫人的好感,不行吗?白煜没理他们。
白煜眼里只有陶玉莲,深情地注视着她标致漂亮的姿容,“我还以为家里来了什么歹人呢,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昨天下午去永寿县跟进一个案子,看天色已晚便住下,没有提前跟你说,让你担心了吧。”
似乎有点不习惯这样的情话,陶玉莲脸色微红,低下了头。
见大人这么温柔深情地跟夫人说话,衙役们都看呆了,这还是他们那个威风凛凛的巡检大人吗?
不过,衙役们想起传闻当中大人经常买小礼物送给夫人,很疼夫人,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老爷,你跟他们聊,我先回屋去了。”
陶玉莲脸色发烫,匆匆回屋,关了门。
白煜这才大马金刀地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坐下,“尔等寻本官何事?”
“前几天我们不是回家看望家人吗,约好今天一起来衙门里报到,谁知现在的县令狗官说我们的衙役名额早就注销了,让我们回家种地去。”
“实在太气人了,我们可是衙门里正儿八经的衙役,一代代传下来的铁饭碗,他说没就没了,就算他是县令,也不能这般无理吧。”
“我们辛辛苦苦为朝廷办事,押送流放犯去北荒,一转眼过了十年,不给我们功劳就罢了,连衙役名额都被别人顶替了,太叫人寒心。”
“还有,我们大概有九年的俸禄没有领到!”
衙役们七嘴八舌,愤愤难平。
白煜压了压手,他们才安静下来。
白煜叹息道,“唉,别说是你们,连本官的巡检职位也没了,官身也没,俸禄也没,本官上哪说理去?”
衙役们寂静,感觉无比压抑,这也太黑暗了。
年轻衙役眼尖,注意到白煜身上的官袍,“不对啊大人,你还穿着官袍呢,怎么会没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