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大雾里的祈丰县城只能隐约瞧见一些轮廓,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大雾里传出。
穿过大雾才发现,原是早起的贩夫走卒,或是推着板车或是扛着货物,正在往早市赶去,几乎没人说话都在默默往前走,可能他们心里正在盘算着今天能挣几文钱,够不够妻子儿女们的开支。
便在这隔壁的一条街,完全又是另外一幅景象,只见一架架奢华马车排满了整条街,一直排到城外,仿佛没有尽头,一位位衣裙华美、粉面桃腮的贵夫人捻着青葱玉指,时不时挑开帘子往外瞧,妆容精致的脸蛋上充满着急和忧虑,似乎在担心什么。
“耶!本小姐终于买到了!不枉本小姐昨夜在祈丰县的客栈里留宿!”
天香玉露铺子门口,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欣喜雀跃,双手捧着两小瓶“闭月羞花”、三小瓶“国色天香”,丫鬟伸手想接过帮她拿着,被她瞪了一眼又缩了回去,委屈巴巴的。
昨夜在祈丰县客栈里留宿?各家的贵夫人、小姐们全都眸光闪烁,这样一来,城门还没开就可以来排队,甚至半夜就可以排队了,快人一步,步步抢先,妙,太妙了!
“下一位。”
女售货员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
大人“培训”的时候,让她们要面带微笑对待客人,可这段时间下来,已经笑麻了,脸抽筋,完全僵住,已经笑不起来。
由于客人实在太多,早已经不允许客人进店挑选,就在门口排队买,买完赶紧下一个。
“我要三十瓶‘闭月羞花’,三十瓶‘国色天香。’”
后面一位贵夫人连忙上前,挥手让丫鬟把一托盘码放整齐的金子摆在柜台上。
“每家限购五瓶。”
女售货员看都没看金子,这段时间见过的金子银子,仿佛“金河银河”一样从她眼前流过,看的快吐了。
贵夫人凑近一点,低声道,“我夫君是礼部尚书,通融一下。”
这样的也见多了,女售货员依旧面无表情,“每家限购五瓶。”
无论贵夫人说什么,女售货员都是“每家限购五瓶”这句话,贵夫人气急,只好买了五瓶“国色天香”悻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