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祈丰县郊外多了一个孤坟。
黄成家里已经没什么人,尸首也不能一直放在衙门里,白煜只能和“衙役们”一起料理了丧事。
“黄成也怪可怜,老母亲病故,妻女改嫁,跟了大人每月三十两银子,日子刚有了盼头,便被人谋害了。”
“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下手这么狠,这么大的仇怨吗。”
曾经的衙役们边烧纸边叹息,毕竟是一起押送过流放犯的兄弟,如今又一起跟着大人干活,多少有些感情。
白煜默默地把一杯酒洒在坟前,他知道凶手,却拿凶手一点办法没有,还不如不知道,也省的心里难受。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工坊照样日夜肝香水。
皇城里几家分店照样生意火爆,大批大批的银子流水一样入账。
黄成的死逐渐被遗忘。
白煜以为,黄成死了,青年锦衣卫千户和黄成之间就算有再大的仇怨也该了结了吧。
然而,白煜错了!
一个噩耗传来,有个名叫方闲的衙役白天在工坊里肝香水,晚上回到家睡觉被一剑穿心,第二天早上妻子醒来才发现被子全是血,丈夫没有动静,差点被吓晕过去,惊慌地报了案。
白煜赶过去,用侦察之眼看了现场,发现了丝线般的红光。
他一路跟下去,简直和上次一模一样,丝线一样的红光蔓延到客栈里停了片刻,出了祈丰县城,一直蔓延到皇城,最后,蔓延进了都指挥使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