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婳没说话,看样子又在斟酌这段话片刻后,她问道,“有人可以证明吗?那首诗写了什么?”
白煜道,“一个官兵带我去那里,可以证明,那首诗名叫《咏兰》:折茎聊可佩,入室自成芳;开花不竞节,含秀委微霜。”
苏锦婳美眸凝视着他,“刚才你说随意写了诗?这么好的诗,真是随意写的吗?”
“”白煜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灵感一上来,也就写出来了。”
见锦婳张口似乎还想问什么,白煜忽然脸色一沉,这样一直被她压制可不好,得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反把她压制才成,否则以后还得了。
顿时反问,“锦婳,你这样审问犯人一样是何意?”
果然反客为主很有效果,苏锦婳一滞,美貌起了泪雾,“对不起,白煜哥哥,我不该问这些。”
长得美貌就是优势,白煜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一下心软了,连忙安慰,“好了好了,锦婳啊,在我眼里,世上的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是锦婳;另一种是其他女人。”
“嗯。”锦婳还是对他乖巧听话的锦婳,破涕为笑,太甜了。
她声音轻柔道,“白煜哥哥安心,锦婳可不是遭人嫌的嫉妇,等以后我们定了亲成了婚,日子过得平淡了些,若那寡妇和清倌人能入眼,从小门里抬了进府也便是,这些只是小事,我刚才质问白煜哥哥那些话,只是让白煜哥哥分得清主次也便好,并无其他意思。”
这是晋南侯府嫡女的自信吗?
也是贵女的气度?
锦婳,也太好了吧白煜心疼的想哭,其实也能理解,大乾虽不是正常朝代却也有古代一些意味,在大户人家,若是主妇阻止家主纳小,反倒遭人闲话,还有没有天理了,可恶的封建皇朝,既然无法改变,那只能于心不忍、勉为其难、半推半就将就将就。
苏锦婳道,“白煜哥哥,我听了郑同父女说了这么多事,心里有点乱,我想回府里静静,歇几天。”
信息量确实有点大白煜道,“也好,晋南侯府总归是你的港湾,心里疲惫便回家歇息,散散心,理一理情绪也好。”
“锦婳不再身边,白煜哥哥查案除妖也得小心些,能不出手便不要出手,能不出风头便不出风头,让县令和衙门里那些人去打头阵。”
苏锦婳又细细叮嘱,这才骑了燕池马。
“锦婳。”
白煜忽然叫她。
苏锦婳回首,“白煜哥哥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白煜道,“回家歇息也不要太久,早点回来知道吗?我会想你。”
苏锦婳没答应也没反驳,什么话也没说,蓦然转身,叱了一声,骑着燕池马往路上飞奔而去,她嘴角却浮起了甜甜的笑。
白煜也翻身上马,骑了火荒,出得树林,往码头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