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同把两人的吵嘴直接过滤了,回到之前那个问题,“你所说的排名,只是表面上的排名,天下广阔无边,有些能人异士早已堪破红尘,潜心修炼,隐世不出;甚至还有一些古老家族,隐居世外,坐看天下风云变化,冷眼旁观一个个皇朝更迭、兴衰;这些人的修为实力,无法估量,更不容小视。”
白煜道,“郑叔的意思是,一夜十年这个案子,可能跟这样的人有关?”
郑同神情凝重地点头,“你想想看,那些衙役一下苍老了二十岁,你和虎妖两个混进来的人却一点事都没有,这明显是某种规则之力造成,能够使用规则之力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我来说,我来说!”
郑妍儿又抢话了,“这个规则,可以看成两面,一面是官差和衙役们,他们的职责是押送流放犯;另一面是你和虎妖,你们是混进来的潜伏者,可以看成奸细;
官差和衙役们这一面,只揪出了虎妖这一个奸细,没能把你揪出来,所以,他们输了,遭到了惩罚,一下苍老了二十岁;
你和虎妖这一面,混蒙过关,你们不会受到惩罚,还获得了十年不老的奖励:
至于那些流放犯,本身便是罪责难逃,不管‘规则的两面’谁胜谁负,他们入的都是死局。
我说明白了吧?”
白煜大概听懂了,“跟后宫的规则、皇朝体系的规则那样,所有在内的人,只能依照规则行事?”
郑妍儿道,“差不多便是这个意思,只是皇朝体系属于人族无数年积累起来的宏大规则,煌煌大气,光明正大;而这个规则属于偏门的小规则,阴暗,见不得光。”
白煜又问起了老衙役的尸首,也就是仵作验尸的情况。
郑妍儿道,“没察觉什么异常,父亲的破妄之眼也仔细看过,就跟正常老死一样。还有,父亲和我把那些衙役的家人也仔细查了一边,特别是同过房的妻子,没发现异常,嗯,那个陶玉莲也没有异常,说明衙役和你们不会对旁人造成污染。”
“玉莲还用说吗,我又没和她怎样。”
白煜气到了,人品摆在这,当时他的身份是冒充者,岂能行了如此之事,那成什么了,虽然当时着实有些蠢蠢欲动,终究还是坚守了本心,必需以现在堂堂正正的身份行事。
郑妍儿窃笑,丽眸满是怀疑。
白煜道,“我现在的身份虽然洗的很白,除了郑叔、妍姐和锦婳,没人其他人知晓,不过还是不方便查这个案子,而且我还有太后的懿旨,需要接待各大诸侯国的使者,也没那个时间,只能拜托郑叔和妍姐了,若是有什么发现,还请告知我。”
郑妍儿笑道,“听说各大诸侯国来的使者当中有许多美人,你可得小心点,不要被迷了心窍。”
白煜道,“有锦婳、玉莲和妍姐,珠玉在前,一般美人我可入不了眼。”
咋听没什么,仔细一想,郑妍儿感觉不对味,为何把她包括在内?她丽眸剜着白煜,“想都别想。”
郑同道,“接待各大诸侯国使者是皇朝大事,你安心办吧,这个案子我会盯着,若有必要,我会请高人相助,即便能够使用规则之力的人,也不能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