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笑容一敛,淡淡道:“大婶,说句话不是吓唬你,你这病得及早治,要不然,会更厉害的。那时候就不可收拾了!”
“得!你也别吓我,你爹看病的能耐也就那样,你能比你爹还厉害?不过既然你都能说出我这病来,我就信你一回,说罢,给我治好这病,你要多少钱?”
“嗯,这样吧,我帮你治好你这病,你免了我们一半的房租……”
“我呸!”房东赵三娘扭头往地上啐了一口,瞪眼道:“左大郎,你小子可不地道,你们家租我这三间大瓦房开药铺,我开出的租金可是这条街里最便宜的,这一点你们心里应该明镜似的吧?好家伙,这都好些年了吧?以往你们没交齐房租拖着,我给过你们冷脸没有?当然,你们一年接一年拖欠房租,今年欠个几百文,明年又欠个几百文的,我着急了,年边上也说过重话逼过债,可那也是规矩,到底也没给你们难堪吧?这都多少年了,你们欠的房租加起来都有九千文了!一半房租那就是四千多文钱呢!知道四千文有多少吗?能买多少大米多少耕牛吗?能养活几口人家不饿死吗?”赵三娘说的口沫横飞,一只手把胸脯拍的山响:“左大郎,人活着要讲良心!我待你们家如何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帮我治个胃痛冒酸水,就要我四千多文?你不觉得亏心吗……?”
左少阳穿越过来,自然不知道这些背景,对铜钱的价值也没多少概念,听她这么说了,才觉得肯定值不少钱,想想也是,四千文价值两万元,治个一般的胃病花两万元,就在现代也算是天价了。忙陪笑道:“好好,我错了,那您说,您肯花多少钱治这病?”
“得了,左大郎,你也别耍滑头,你要给我治,就按你爹看病的通价治,我也不是不懂行,你爹给人看病开方,一次两文钱,买药实算,我说的没错吧?我们就按这来!总共算下来是多少就多少!”
左少阳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我免费给你治,你给我们再缓缓期限交房租,行吗?”
“这还像句人话!”房东赵三娘接着往嘴里扔山楂,一边咀嚼一边瞪眼瞧着他,“你三婶子我也不是那占便宜的人,你给我治病我当然要付钱,不用你免费,要是治得好,我多给你几文钱都行。不过这房租,再不能拖了。你们都已经拖了好些年了,你不给我治病都成,这胃痛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人,你们不治我还就不信没人治得了。可收不到房租,我们娘几个可都得饿死!还是那句话,今晚你们交钱就成,交不上,走人!没得商量!”
“哎呀大婶,再宽个几天都不成吗?”
“不成!——啥?几天?几天你能凑到九千文交我房租?”
“能!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