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木门把拉开了,那大汉惊喜交加望着他们:“左……,左郎中?你们来了?太好了,快快请进!”
左贵喘了一口气,迈步进门。只见一张木床上,躺着那老妇,盖着一床葛麻布的单被,两眼紧闭,一动不动,床边或蹲或站着几个汉子和妇人,先前那跟老太太吵架的媳妇跪在墙角,哭得眼睛都肿了。
那汉子搬过来一张圆凳放在床边,请左贵坐下。又给左少阳搬来一根,左少阳却没坐,站在老爹左贵身后瞧着。
左贵问:“老人家怎么回事?”
那汉子陪笑答道:“上次在贵堂服药之后,我娘已经苏醒了,抬回工地窝棚住了一晚,那一晚还不错的,说话也听得到,也能认人,昨天上午我们把人抬回村子,又服了两次药,晚上就不对劲了,又昏昏沉沉的不怎么认人了,我们担心,昨天半夜又给我娘服了一次药,早上起来,就更不行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一直昏睡。”
“嗯,还有别的什么症状吗?”
“别的?”那大汉一时不知道左贵指的是什么。
“两便解过吗?怎么样?”
“解过,前晚上的还行,但是昨晚上的大便是稀的。”
左贵点点头,掐开李大娘的嘴瞧了瞧舌象,左少阳忙凑上去也一起观瞧,发现舌尖偏红,舌体胖大白腻,边有齿痕。左贵又提腕诊脉,沉吟片刻,扭头瞧了左少阳一眼,淡淡地问道:“忠儿,你觉得老人家这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