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则继续配置他的烧伤膏。第一种烧伤膏文火煨了一个时辰之后,老爹左贵已经拿了下来,现在已经冷却了。左少阳把砂锅打开,刮出覆在瓷碗的药,加入适量的麝香便制得了烧伤粉。其中一部分与少量香油调合好,便是烧伤膏装入瓶中密闭备用。
第二种烧伤需要浸泡几天后才能配置。
这一天,除了三个中风病患之外,还有两个头晕心慌的来瞧病了,之下也是因为叛军要来攻打县城,粮食都卖光了,着急之下头昏心慌。
左贵开了两剂调理药,因为这个方子不涉及中风这样有高度机密的方剂,所以也不存在保密的问题,直接给他们抓药拿回去服用。
两个病患走了之后,粱氏已经预备好饭一家人坐下来吃饭。
这一次吃的虽然还是嚼起来跟沙子一样的黑面馍馍,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了桑白皮野菜,是真正的粮食了,所以左少阳吃得格外香。
吃完饭左贵依旧在长条几案后面坐着。左少阳则站在柜台后逗小松鼠黄球玩了一会,便开始练毛笔字。
纸墨铺开备好之后,左少阳提笔开始练。拿的字帖是老爹左贵帮他选的。练毛笔字不仅是以后行医的需要,也可以帮着磨练意志。
坐在床边守候的白芷寒,见全城的人差不多都在为粮食担心,他却居然在四平八稳地练字,当真是个怪人,轻哼一声,把头扭过去悲伤地望着床上的外祖父。
左少阳正全神贯注练书法,便听得门外有人高声道:左郎中在吗
左贵抬眼一瞧,却是惠民堂的倪大夫,后面跟着管家,手里抱着个锦盒,还有一个小丫鬟,抱着小少爷智儿。
倪大夫这一次竟然没有乘车来,这让左贵有些惊讶,他都不知倪大夫家能卖的东西都卖掉了,包括马车连马车夫都遣散了。所以只能步行。忙起身拱手:倪大夫来了。
倪大夫微笑点头迈步进来,先冲着药柜后面的左少阳拱拱手,然后瞧了一眼旁边小床边守着的瞿家老小,自言自语道"哦有病人啊。
是啊,是隔璧瞿老太爷,中风了。病情很重,小儿建议他们留下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