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一直盯着杜淹,他也很想知道会发生什么,听了这话,更是心惊,盯着杜淹xiong脯看,想看看有没有呼吸的起伏,可是,由于盖着厚厚的丝绵被,根本看不出来。
杜寅忙弯腰伸出手指在父亲杜淹的鼻子前试了试,脸上变sè,哭道:是,是没有气息了
旁边的甄权道:让老朽看看。
甄权走到chuáng边,杜寅退开半步,警惕地盯着他。
甄权在chuáng边坐下,先弯腰探了探鼻息,又拿起手mo了mo脉,叹了口气,摇摇头,想了想,又对杜寅道:公子请稍让,我给杜大人诊一下趺阳脉象。
中医切脉,一般在手腕寸口,但是对于危重病人,有时候会用到三部九候遍诊法,也就是诊头部颈侧手腕和足部三个部位相应xué位的脉象。
杜寅垂泪道:家父已经气息全无,已然辞世,甄老神医就不用再费心了。
甄权摇头道:皇上钦命老朽兄弟给杜大人诊治,若不亲自看个究竟,如何向皇上交代
杜寅犹豫片刻,退开了一小步。甄权掀起被子,mo了mo杜淹足部趺阳xué,片刻,又叹了口气,抖了抖衣袍,侧身坐在chuáng沿,两手合在一起,望着杜淹浮肿得不成样子的脸,又摇了摇头,然后伸手mo住了杜淹颈侧的耳门xué。
就在甄权的手滑过杜淹颈部侧的瞬间,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左少阳敏锐地捕捉到了甄权左手无名指戴着的戒指上微弱的寒光
似乎是一根银针发出的光芒
没等左少阳看清楚,只见甄权无名指闪电般一点,那光芒没入杜淹颈侧
杜淹身子轻轻一震,随即便不动了。
甄权的手指抬起,随即,那道光芒便不见了,甄权的手指依旧十分镇静地落在了杜淹的耳门xué上,另一手捻着白胡须,沉吟体会着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