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到了坛城,法王要多少,咱们都能弄来。法王放心。”
左少阳要装出一副败家子的样子,想了想,又道:“我每天要吃五顿哟,每三天杀一头羊,每五天杀一头牛,吃烤全羊和烤全牛,没问题吧?”
达龙辛都要哭了,他们教派其实很穷的,左少阳那每顿饭十五个菜都已经可以让他们破产了,更不要说三天一只羊五天一头牛了。这样全寺的牛羊都不够他吃几个月的。
左少阳看出了他的难受,要的就是这种难受,心中很高兴,脸上却露出很不悦的神情,道:“怎么?很为难吗?我可告诉你,我在家里,一天一只羊,两天一头牛,不信你打听去,给你们这标准,我已经很考虑你们的难处了,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这都做不到,我可就拍屁股走人,你们要不放我走也行,我天天睡大觉,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人都不见。到时候可别怪我赖皮!”
“属下不敢。”达龙辛忙陪着苦笑答应着,硬着头皮道:“法王法旨,属下谨遵就是。”
“好!咱们一言为定!”左少阳心想,我就不信难不倒你们!
此后数天,左少阳翻着花样要吃的,鸡鸭已经不能满足愿望了,几菜几汤的要,而且点了名要吃的都是很贵的饭菜。结果,还没到大唐边境,他们的十两银子终于全部花光了。
左少阳再要吃的,没办法,只能卖马,他们本来五匹马,摔死了一匹,又卖掉了一匹,六个人都是两人骑一匹了,行进速度大为减慢,而且五个人整天吃的石头一般的陈糌粑,体力也跟不上了。梅朵原来圆润的脸蛋,也变成尖下巴了。
左少阳依旧视而不见,我行我素,一个劲嚷嚷要吃的,因为眼看离边境越来越近,他心里更加着急,变本加厉要吃的要喝的。而且还指手画脚责骂几个护法,连梅朵都不能幸免。
可是他们几个却是逆来顺受,除了依旧看得很紧防止他逃走之外,什么都答应他,怎么骂都不生气。到最后,左少阳都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而且没什么效果,也就懒得骂了。
银子花光了,马卖了一匹不能再卖了,不然没骑的了,达龙辛等人开始卖身上的饰品,但是,当时的吐蕃、象雄都还处于原始社会末期向奴隶社会过度阶段,百姓普遍都很穷困,所谓水涨船高,水不涨船自然就高不起来,老百姓都穷得叮当响,又有什么钱来供奉给教派,所以他们杰尔教本身就是个穷教派,虽然贵为长老、护法,却也没有什么值钱的饰品。
等到饰品都卖光了,也被左少阳吃光了,他们身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卖的东西了,这时候,他们距离边境也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但是,就算到了吐蕃,距离逻些城(拉萨还有一个半月的路程,而距离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刚仁布切坛城,还有两个半月的路程!这还是快马加鞭曰夜兼程的情况下的路程!现在身无分文,该怎么走?
达龙辛他们五个傻眼了。
左少阳眼看时机到了,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了钱袋,全部倒了出来,里面除了几块小碎银子之外,有一锭金子,还有十数颗放射着五颜六色光芒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