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见他脸色显然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也懒得跟他辩驳,说道:“咱们还是说眼前吧,下面这城是属于什么迷桑部落的,对吗?”
“是。”
“那迷桑的头领住在这里吗?”
“不在,离这里还有三天的路。”
“我们要经过吗?”
“经过。”
“这城看样子还挺大的。”
“是啊,这跟迷桑酋长住的土堡差不多呢。”
他们一边说这话一边往山下走。
看着近,走起来老半天,又花了大半个时辰,他们才来到山脚下的一座破庙里。
这庙破烂不堪,神像也大半截倒了,门窗都被人卸走了。幸好是夏天,不用担心寒风。
破庙的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其加,他已经昏迷不醒。帕加脸色苍白地歪着靠在神庙供桌旁,痛苦地呻吟着,他的一条胳膊已经齐肘被砍断了,用撕下来的破布缠裹着,鲜血已经将破布整个染红了,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血。
其朱坐在破烂的窗户下面,捧着一条腿也不时痛苦地哼哼两声,他的一条左腿也是用布条缠绕裹着,鲜血也渗透了。从血迹来看,这刀伤口子还比较长。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容易感染导致败血症!
左少阳望着他们这惨样,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凭他们的本事,要杀出数百强贼的围攻半点都不困难,他们却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当时假如自己不飞索脱险,官军不及时赶到,他们只怕全部都要战死在那小山上!
如果他们内心深处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他们的法王的话,他们是不会用生命来保护自己的,他们如此拼死护卫自己,只是因为在他们心中,自己就是他们的领袖,如果不是自己处处捣乱,他们也不会遇到这么大的危险,甚至要丢掉生命。
既然命运已经把自己跟这个西域的小教派联系在了一起,就听从命运的安排吧,去给他们当一回法王,尽自己所能帮助他们,也算报答他们拼死护卫自己的这份情义。
打定主意之后,左少阳道:“你们为什么不找郎中给他们治伤?为什么不住在客栈里,却窝在这破庙里?达龙辛,你不是背着八百两银子吗?银子呢?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