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远处,一袭黑色风衣的沃邦侯爵双手插兜站在某个山丘顶端,那双祖母绿的狼瞳跨越十几公里的距离同样看向加尔赫峰峰顶。
只见黑色的云层不断以峰顶为中心旋转,形成巨大漩涡。
海瑟站在距离独目囚犯和狼牙不远处,手里攥着自制版荒谬锁。仿佛与狼牙有着吸引力一样,他手中的荒谬锁也在微微颤动着。
他的目光透过漩涡黑云看向夜空,此时的月亮绝大部分都变成了血红的颜色。血月,这是月全食即将形成的最后阶段。
似乎被催促着一样,圆月上的猩红色忽然亮得耀眼,随即快速向着黑色转换。
其他地区的人们仰头看向未被乌云遮挡的天空,惊愕交加地看到月食边缘处有着清晰的牙痕,仿佛有一头巨狼在疯狂吞噬着月光。
“……是时候了。”
就在最后一点月光即将被吞没的时候,海瑟忽然甩出手中的荒谬锁。
光洁且极长的绳索划过独目死囚身旁,精准无比地卷住石质台桌上的狼牙。
绳索和狼牙接触的瞬间,月食边缘的狼口猛然一滞,月亮上那最后一丁点光亮僵持着未被彻底吞没。这根仿制的荒谬锁确实对芬里尔的狼牙发挥了作用,但作用时间恐怕连五秒都撑不住。
五秒,用不了那么久。
海瑟笑了笑,向自己这边用力拉扯荒谬锁。
被绳索捆住的狼牙向着海瑟被扯动,噗呲一声将低垂着脑袋的独目囚犯的后背贯穿。
血淋淋的狼牙前端从死囚前胸口破膛而出,如此严重的伤势再加上狼牙上的‘毒’导致这个死囚立刻毙命。
海瑟攥紧手中绳索然后一拧,这根仿制的荒谬锁被它的制造者亲手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