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蛟凝望着朱翊钧沉睡中的面庞,微微笑道:“光仔,他也许永远也不会成仙。可是,他一定是所有人的神主!”
华琼光不解,有些茫然地看着朱翊钧。忽然背后传来张居正的脚步声,两人回过头,向宗主致礼。
张居正仰天大笑:“两位,这就是你们不懂了!我只不过好久没用欺天自在镯,拿他练练手而已!”
“欺天自在镯?”贾晴雪惊呼道,“宗主,你……你……”
华琼光也有些感到事态不对,忙问:“宗主,东夷法宝凶险无比,您为何要对无冤无仇的外人使用欺天自在镯?”
张居正“嘿嘿”一笑:“你还是太年轻了。体恤宽仁为庶人,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
“难道,他竟醒不过来了吗?”贾晴雪问道。
“他醒不过来了。还从来没有人可以从欺天自在镯的幻术中走出来。”张居正疯狂地纵声大笑,“神魂再强,又怎么敌得过法宝呢?”
华琼光怔怔望着张居正,眼神中尽是迷惘。贾晴雪则低头注视着朱翊钧,神情黯然。
“他要杀死他最好的朋友一千三百次,打败他最愧疚的人,在另一位幻术大师的面前度过一百万年,还要面对整个封谷宗最令他恐惧的人。至于这些人到底是谁,就取决于他自己了。就算他真的闯过了前四关,他也不可能闯过第五关的。”张居正把他抛到地上,自己坐上铁龙藤椅,“这也就是欺天自在镯的厉害之处。仙家门人往往瞧不起幻术,而我偏偏要让幻术发扬光大。”
朱翊钧此刻在幻术所营造而成的山谷中,继续向前行进。
在他面前,是一个极为奇怪的人。他的长发披散着,脸上戴着涂成白色的橡木面具,留出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或许是眼睛。而他的身体则更加奇怪,与头部完全不成比例,臃肿地堆在地上,在一块白布的遮掩下,不像是人,倒像是一只巨大的蠕虫。
朱翊钧阅历不多,当然看不出这样的把戏。他不知这人究竟是何身份,心中却一点也不害怕。
那虫人望着他,幽幽的声音响起:“小伙子,你……认识我的徒儿吧?”
“你说的徒儿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