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贵的波斯狗倒毙在地,七窍流血。朱翊钧望着七妹送给他的狗的尸身,紧锁双眉。
冲龄践祚,至今已逾六载。朝中大事由孝定皇太后和辅弼张居正一手操持,生活起居受西厂总管太监、“大伴”冯保的严格管控,护卫工作则交给如影随形的锦衣卫青龙堂主萧深声之子萧剑心,朱翊钧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与关怀。关于自己究竟应该做什么,他已经非常迷茫。这一次蓄意谋杀,又实在是他始料所不及。
“阿海……”年轻的皇帝问自己唯一的朋友,“这是为什么?我有犯什么错吗?”
孙海虽然认识字,终究只是一介优伶,自然难以回答他心中的困惑,只有轻声安慰他:“陛下,我想这只是一场误会,潞王殿下他不会想要谋杀您的。”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得荒唐。
朱翊钧心绪烦闷,无从排遣。对未来的无限迷茫困扰着他,对现实的厌倦也不断侵蚀着他的内心。
拿起那黑色圆筒“寂夜壶”,似乎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这其中隐藏着一位绝世高手修行一生所积累的的修气,却是一件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再看金堂伞,流光溢彩,绝非凡物。金堂伞可以驱除大部分魔物,是辅助修炼不可多得的正气凛然的法宝。朱翊钧撑开这把伞,如华盖在背,金光熠熠。可是一张字条也从中掉出。
“刑部尚书邹讳上元下标大人敬敕,辅弼微臣张居正牛马走顿首……”孙海展开那张字条,轻声念道。
“是张居正写给邹元标的?”朱翊钧问。
孙海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个刺头邹元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