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震宇嘴唇微微蠕动,又指了指自己的左手,便倒在地上,再也没有气息了!
我们查看了他的左手,那里没有任何显著的伤口,只有一个不起眼的细小扳指,不是套在大拇指,竟是套在食指。
花师傅尝试着把它从司马震宇手上取下来,却无法做到。我们于是装殓好他的尸体,发出讣告,传播这令人悲痛的消息。
葬礼的陈词滥调无非是那一套。有一瞬间,我竟然有些羡慕起死去的司马震宇。我想,我每天拼命地学文章、御骑射、练剑法,最终不也是难逃化为一抷黄土的命运吗?况且名利场中暗潮汹涌,作为皇次子的我,出路又究竟在何方?
就这样,一天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花师傅说我的剑术大有长进,已经可以不要枣木棍,改用香樟木棍。可是我却越来越迷茫。
轮到我守夜时,愁绪如潮水般挥之不去。也许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失去什么,而是原本就什么都没有,连一点愿望都没有的空空如也的人生。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大厅中忽然传来一阵声响,似是有人走进。
因为花师傅出门应酬司马震宇的朋友们了,现在整座厅堂只有我一人。我从藤椅上起身,轻轻推开门,向外看去,不禁心头一凛。
我真的非常震惊,因为那人是大内首屈一指的高手、锦衣卫玄武堂的“东厂八鬼”中的地鬼。
他来干什么?司马震宇又是被谁所杀?这件悬案实在太过蹊跷,其中许多缘由,也许都不能为人知。
我看见地鬼掀开棺材板,似乎想要从司马震宇手中取下什么东西,却劳而无获。想必他想要的就是那个取不下来的扳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