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伯,动作快一点。”
“还要再买一些登山用的东西,晚了就赶不到罗汉峪了!”
大街上,人潮如水,汤搏虎大包小包的走在前面,身后还跟着同样双手没得空闲的寿伯。
“少爷,老奴实在是走不动了,”寿伯又走了一阵,接着蹲在后面喘着气道。
“都说了让你不要跟来的,我要带也是带几个年轻力壮的仆人,让你跟出来干嘛,还得尊老爱幼!”
话虽如此,汤搏虎还是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
“抱不下就扔一些嘛,咱又不差这点钱。”
“这个、这个、还有吃的这个,都可以到地方再买,”汤搏虎说着,把几包明显就是新衣服的,还有一大包食物之类的包袱,顺手就扔在了墙角边。
汤搏虎一边扔,一边享受前世那种“买三个鸡蛋,吃一个,扔一个,捏一个”的乐趣。腐拜生活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而都没等他们两人走开。不知从哪里呼呼啦啦就涌出了一堆小乞丐。显然不是第一次了,这些小屁孩手法熟练,有些拿了食物就往嘴、衣服、裤裆里塞,还有一些从包袱里扯出新的小孩衣服就往身上套。
“这下走得动了吧,”汤搏虎把寿伯扶起来。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幕恰巧被对街的两个人看在眼中。
“少、小姐,我打听过了,那个人就是汤搏虎少爷,”一个年纪约莫和寿伯差不多的老人,指着远处的主仆说道。
闻言的少女双眼微亮。
“汤搏虎,哎!”只是等阮子泉回过神刚想要招呼,对方却已经钻入人海走远了。
“搏虎!搏虎!”
一声声呼唤中,少女模样的阮子泉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起来。
看着周围大红的陈设。
“原来是梦,”阮子泉长出了口气:“可是为什么会梦到昨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呢?”
屋内的红烛早已不见了踪影,烛台上的蜡结成了团。屋外应该是个艳阳天,阳光直射过镂空的门扉,在室内投入大量斑驳的轮廓。
阮子泉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侧边,枕头还微微带着温热。
“郎君……”
“早啊儿子!”
“早什么早,该吃午饭了吧,还早呢!”汤搏虎顶着两个黑眼圈出了院子。
来到前厅,这里早已经宾朋散尽,几个仆人还在洒水扫地。
“哈~啊,”汤搏虎伸了个懒腰,他昨晚怕出事,一直守身如玉,打死不从。连空间都不敢进,生怕意识不在被人那啥了,弄得阮子泉无语至极。
最后不知熬到什么时候,汤搏虎才晕晕乎乎的睡着。
一颗高大的青松下,员外似乎此时正在打拳,穿着一身雪白的太极服,又做了几下动作,收势以后,背着手来到汤搏虎的面前,冲着他的脸左观右瞧。
像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
嘴里轻咦道:“你小子怎么刚结婚就焉了吧唧的?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
还节制,我昨天晚上差点就失身给……
汤搏虎心中升起一股烦躁:“老头,你是不是想说年少不知那啥贵,老了望啥空流泪。”
“我是怕你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弟弟不灵’呃!”汤员外说着,轮了汤搏虎一眼。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大厅走去。
汤搏虎自然跟了过去,想起晚上的诡异,迈步间,忍不住说道。
“老爹,你居然是个高手,你瞒我瞒的好苦啊!”汤搏虎不傻,已经从昨天阮子泉的只言片语里猜出点什么,但也仅限于一点。
“你也从来都没问过我呀!”
“嘿!”
汤搏虎今天来找汤员外,一来是要让他同意自己解除婚约,二来是要老爹出手帮帮人家。
等两人走入正厅,进了房间,桌上面仆人丫鬟们已经摆好了饭菜,就等着主家上桌。
不过汤员外没有第一时间坐过去。
而是绕过餐桌往里走。
他来到了房间的最里面,在进门正对着的上首位后方,那里设有一个灵坛。
“搞什么?”接下来要说的话堵在喉咙,汤搏虎挠挠头,这灵坛虽然从他小时候有记忆开始就存在,但是从来没有见老爹祭拜过。上面只摆了一个泥塑,是个白发苍苍,身穿道袍的老人。
说寿星公不像寿星公,说天师不像天师,由于整个灵坛上上下下都没有文字记录,也不知道供奉的具体是谁。
汤搏虎忍不住跟着走了过去。
在他的视线中,员外这时候已经从供桌上抽出三支香,点燃了祭拜起来。
拜完之后,把香插进面前的小香炉里,随后又从香筒里抽出三支,示意儿子跟着照做。汤搏虎见状赶紧伸手。
汤员外此刻道:“是不是发现新娘子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