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准备好的,肯定是最愁的。
那些有信心的,自然是期待的。
有工匠问:“敢问王副官,这如果是一起的队伍,喊到号是一起上吗?还是派一个人上去当代表?”
王泽邦冷峻道:“可一起,可派代表。”
这意思就是随他们?
“哦哦,谢王副官,我们知道了。”
见没有人提出疑问,王泽邦道:“现在喊到号的人上台。”
“一号。”
“到。”
一个梳着斜包头、嫩牛四方脸的大汉握着一号牌紧张伸手,他擦了擦一头的汗,慌里慌张地叫来两名杂役兵一道抬了一张四角方桌。
以圆桌为餐台主流的七国,他整来了一张方桌,创不创新先不提,那上面雕着四个圆坨坨的东西是啥意思?
大汉站台上,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站哪个位置、朝哪个方向介绍。
王泽邦无语一叹:“投票者是匠师,你向他们介绍一下你的木器吧。”
“哦哦。”大汉懂了,他走到桌子旁:“这张是寿星桌,我专门做来福寿用的,呃,大家可以看一看,它的四个角都有一个寿桃,这四个寿桃可不简单,它可以揭开盖,里面放些东西,而它的四个脚不是直线,而是曲折,讲究的是一个……”
等他一番讲解完后,其它人只觉得意兴阑珊,毫无兴致。
王泽帮宣布投票结果。
“一票。”
这一票,应该纯属他的友情票吧,要不然零光蛋下场也太难看了。
虽说这七尺大汉下场时,的确都快哭了。
“二号。”
二号上场时申请:“我们是两人一组的木器,我是二号,同队的是十四号,可以上同上台吗?”
“可。”
杂役兵再次出动,将展品搬上二十几公分高的展台,这是一个精巧的柜子,半人高、约两臂长。
他们将柜子打开,平平无奇的立柜,里面的设计倒是挺巧妙的,在大格局上变化着小格局,可变化大小……这不就是可拆移格板的定制衣柜吗?
“四票。”
接下来上场的匠师,他们做的全都是自己拿手的东西,所以并不精彩绝伦,但也是可圈可点。
但这些都不是宇文晟想要的。
他百般无聊地撩起眼皮,半懒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匠师上台、下台,摆弄着那些早已司空见惯、只是稍微做了些变改创新的东西。
毫无新意。
甚至连一件叫人眼前一亮的东西都没有。
直到叫号轮到了付长枫。
他昨天忙了一天,将他折损吊臂的起重器修复,虽然依旧有问题,但至少可以拿来展示了。
他叫了十几个杂役兵,一同将起重器推了上台。
事先说明,付长枫对宇文晟一揖:“将军,此器械完成得并不完美,但是长枫对自己很有信心,你只要再给我多一点时间,它就能够投入使用。”